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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举心有不甘的攥紧拳头,还要再争辩。
“没什么可是的。薛大人你自己身上都不干净,就先不要觊觎巡抚之位了。”
刘文的态度十分强硬,直把薛举噎的说不出话来。
也许是觉得太过不近人情,刘文口气稍稍和缓道:“司礼监那边也是挂记着你的,即便这次不能扳倒刘德,过些时日也会给你谋一个佥都御史的职位。”
“刘公还不知道薛某吗,薛某只想在江南行那鱼水之欢,实是无心政堂庙宇之争啊。”
“荒唐!”
刘文眼神阴鸷的扫过薛举,把薛布政使吓得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你知不知道咱家为了你这点破事废了多少唇舌?你若还是烂泥扶不上墙,咱家必定第一个废了你!”
嘶!
薛举倒吸了一口凉气,强自挤出一抹笑容道:“方才薛某是玩笑了,刘公放心好了。薛某一定为刘公鞍前马后,赴汤蹈火......”
此时此刻,薛举才明白站在他眼前的不是一个羸弱的阉人,而是一个手段狠厉的修罗阎王。
......
......
谢慎回到平安坊的家中,便把自己关在屋中,仔细思考着接下来的打算。
这件事事关重大,他是不打算向别人说的,便是王守文、谢丕、大哥大嫂都不行。
具体的事宜有宁员外去办,不需要谢慎出面,但谢慎也有督查棉花种植的责任。
好在不用出钱不用出力,赚一成的利也勉强可以接受了。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谢慎只希望弘治天子拿了这么多的好处,能够稍稍给他一些福利。比如中进士后直接点选个庶吉士,又比如散馆后能分到吏部去历练......
接下来一连三日,谢慎都在参加各种宴席。
实在不是谢慎想出风头,这人出名了各种起了攀附心思的都会主动找上门来。
偏偏这些人也算是同榜同年,他不好直接推脱,只得勉强硬着头皮应酬一番。
有时谢慎都觉得自己有些暮气......
好在应酬和酒宴并没有消耗谢慎太多气力,待少年乘船回到余姚时还有气力面对小萝莉的如潮攻势。
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
谢慎好歹也是浙省乡试解元,完成了寒门子弟到举人老爷的蜕变,稍稍放纵一些还是可以......
不过放纵过后,生活还是回归了平淡。
从秋高气爽到入冬,谢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去做,除了每天读读书保持脑子运转,就是给小萝莉讲故事。
乡试和会试之间的间隔并不像少年想象中的那么长,一晃眼便也到了。
总的来说中了解元后谢慎的心态更好了,不管读书还是作文都有举重若轻的感觉。
临行前,少年怅然的望了一眼熟悉的余姚城,暗暗发誓再回乡时一定要身着锦衣绯袍,光耀门楣。
从余姚至杭州,乘船沿着大运河一路北上便也到了京师。
这一路并没有经过换船的折腾,故而极为顺利。但饶是如此,仍用了半个多月的时间。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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