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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丽嘉本人都不会再提起傅氏的程度,甚至丽姝道:“外面人都以为大姐姐是您的女儿呢。”
小傅氏觉得好笑:“子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无论如何她娘没有半点对不起她的地步,当年委身于他人,她才能活下来。”
“莫说是因为她娘,就是爹这次被罢官她的反应最大,我能理解她因为尝到了真正做长媳的甜头,但是她的反应也太大了,未免眼皮子太浅也太势利了一些。”丽姝不大喜欢丽嘉。
小傅氏则道:“丽婉就比她聪明,就是心里这么想也不会表现出来,丽嘉以前倒是能克制一二,如今也变了许多。”
“宋家也真是个势利眼的窝子,那位宋老太太从上至下都是如此,您还不知道吧,大姐姐的那位弟媳妇,原本也出自高门,儿子都生了。就在前年辞官后,被人翻出不少大事,那女人以前压的大姐姐喘不过气来,现下就吊着一口气了。我听说宋明诚准备再娶呢。”丽姝真的觉得在宋家那个地方,好人都会变坏,更何况丽嘉也不是什么好人。
小傅氏咋舌,她又关心问起丽姝:“那郑家呢?”
丽姝笑道:“郑家当然不会啦,我公公前几年不也是辞官了吗?人生有起起落落,做官也是如此,宦海浮沉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小傅氏摸摸女儿的额头:“难为你小小年纪,
看的比我这大人还通透,我就放心了。”
丽姝见小傅氏心结已经散去,又说了些京中发生的事情,才带着祈哥儿回家。
一夜没回去,郑家的长辈们也是想煞祈哥儿了,丽姝又说她爹教祈哥儿蹴鞠云云,郑夫人倒是捂嘴笑道:“你爹是很孩子气的,这么多年都没变。”
官场的人情冷暖,连外祖父傅次辅刚准备上书离任,手底下的人都未必听使唤了,更何况是她爹。
不过这对丽姝是没有什么影响的,因为郑灏仕途正好,刚升了正六品翰林院侍讲,为官三年多,升官如此速度,已经实属罕见了。
之前挂的是詹事府的官衔,现下却是真正翰林院的官衔,当然又不同了。
郑灏倒是神色淡然,丽姝知晓他素来并不在家中透露出如何得意,但还是置办了一桌酒席,亲自斟酒给他。
“恭喜翰林院侍讲老爷回府。”
“你这丫头,鬼灵精的很啊。”
“那你欢不欢喜?”
“欢喜啊。”
二人对饮一杯,郑灏说起了今日的见闻:“原本傅兄应该也是前途平坦的,没想到娶了公主,他也不喜欢公主,似乎公主也不太喜欢他,我听说公主还多了几位入幕之宾。”
丽姝眼见郑灏的样子这般同情,又想起他前世的遭遇,也是道:“傅表哥素来都是个带些反叛的人,我担心这么下去,得不偿失的是他啊。和公主成亲,要俯首帖耳,一辈子恭恭敬敬的才行。他不喜欢公主,公主大抵就找面首了。”
事实也的确如丽姝猜的那般,傅明伦是单独居住的,他要和福宁公主行夫妻之礼,还得贿赂公主府的中官和嬷嬷们,他虽然是官家子弟,也熟悉官场,但是这般屈辱,他却是不愿意的。
傅明伦正在府里吃酒,他今日见到郑灏了,他们一起作为三鼎甲,那时金榜题名还在一起打马游街,郑灏却已经升迁成侍讲了,自己却还只是个驸马。
呵,驸马!
一杯浊酒下肚,却见有管家道:“驸马,宋老爷来了。”
宋老爷?宋明诚?
傅明伦道:“让他进来吧。”
宋明诚虽然没有功名在身,但是有成亲王府的推荐,他现下在京中很是一号
人物。
不时,门口出现一青衫公子,宋明诚提着衣摆进来,手中提着一壶酒,坐下来洒然笑道:“傅兄,喝酒怎么不找我宋某人。说起来,从我大嫂那里论,咱们还是亲戚呢。”
“你这是有事找我?”傅明伦也不傻,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啊。
宋明诚灿然一笑:“明人不说暗话,我也是来告诉你一个消息,公主的面首——”
“好了,你不必说。”每个男人都不愿意被人说自己戴绿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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