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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到（第2页）

飞机进入云层方后，未免把控制权交给副机长，而空闲下来的机长问东问西，威廉说了声抱歉，站起来笑着道，“我得后面问问有没有空闲的座位睡一觉，免得抵达里约，再转机去萨尔瓦多搞得自己精疲力尽。不仅是对自己和同事，还有乘客不负责，万一那位还等着我的机长，认为我的通知态度有问题，那我就完了”。

“这倒是”，机长一边赞同，一边和副机长、机械师了然的笑了笑。机长就是机组成员的头，他是有权要求跟换副机长，而且还负责给副机长打分数。心里明白这点的机长，回头对威廉说道，“你去找玛茜，实在没有空位，你就坐空乘的座位，反正空乘也无法一直坐着。等快抵达里约时，你再回来坐折叠椅”。

“谢谢”，和副机长和机械师打完招呼，威廉走出驾驶室。随手关驾驶室的门，忽然发现这扇门居然能从外面打开，见鬼，这年头的安全意识也太薄弱吧！这要是有人起了坏心思，不就能轻易控制整个机组？

想到这，威廉不由起了观察乘客是否可疑的想法，可没几秒，他又想到空警。自己要是表现的太异常，肯定会被鹰酱佬的空警注意。到时候一调查，或者把他请去机场的办公区，再打电话去泛美一问，那就麻烦了。

“克里斯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听到声音，威廉抬头就见玛茜，正笑脸盈盈的在准备酒水和零食。“飞机还有空位吗，我得去睡一觉，免得下飞机后没精力去萨尔瓦多”。

“稍等”，玛茜拿起张表格，然后有些为难的看着威廉道，“有倒是有一个空位，只是、、”。

“只是什么？”威廉疑惑的看着一脸为难的玛茜，忽然就反应过来的问道，“唯一的座位在跟机的空警边？”

玛茜送了口气，小声的说道，“我听说全米国现在只有50个专业的空警，这些人的工作量比我们都大。你要是坐在他边呼呼大睡，不仅会影响他的精神状态，说不定还会被他针对。你要是现在还不累的话，我建议你还是做我们的座位”。

“ok”，威廉很是听话的点头，毕竟他嘴唇还贴着个假胡子。万一那个心情不爽的空警，看出点什么，就是大麻烦。

坐在空乘专用的小座位，威廉忽然问道，“玛茜，我难得来一趟巴西，想买些特产的话，你有什么好建议？”

“特产？”

玛茜一下子就和打开了话匣一样，嘀嘀咕咕说了一大通，最后总结来说就三点，咖啡、皮草、宝石。想到飞机连安检都没有，或许等在里约弄到钱后，可以买些钻石什么的带回纽约。

期间又问了玛茜这个机组入住的酒店，他就闭着眼睛休息。十来个小时后，飞机准点降落在里约，等乘客都离开后，机组成员才开始下飞机。威廉在内部通道和机组成员道别，看着他们离开后，又等了半个小时，才走出机场，直接打车去了家四星级酒店。之前做零工的时候，前前后后收了六张支票，之后弗兰克和他躲在第二次租的公寓里时，闲着无事的时候，弗兰克或许是炫耀，或许是想拉他入伙，向威廉说了不少和支票有关的事。

虽然他知道的全是如何骗银行柜员，但确实让威廉明白怎么写支票不会引起人怀疑。在酒店大堂的柜台边，拿出昨天在城市银行里新得到的支票本，写弗兰克-麦考尔，账户银行是汉斯银行，面额是100美金。有了之前在汉斯银行的见闻，他很自信就算银行的人，没和柏林那边核对的话，绝看不出这个账户有什么问题。可酒店的服务员认真检查了支票的真假，心里担心不是账户的问题，而是担心这张支票会不会跳票，最后只能找来了大堂经理。在她心里，威廉是鹰酱国泛美公司的机长，国籍和口音却是汉斯，而他们酒店又在巴西里约。要是他们酒店收了这张支票，送去里约的银行，银行再和汉斯在里约的分行对接，分行再向柏林总行核对。这一圈下来，半个月都算快的。

可酒店的大堂经理一看到威廉身的机长服，再看看支票，没多犹豫，就点了十张十美金的现金给他。他虽然也看不出这张支票有什么瑕疵，也同样担心这张支票可能会跳票，但这理由没法让他拒绝威廉付支票。而跳票的意思解释起来也很简单。假设，威廉真的在汉斯银行有账户，可账户里的钱却不够100美金，这就是跳票。

在没互联网的年代，汉斯银行接到这张支票后，因为威廉的账户钱不够，把他列为信用有问题的客户后，会把支票会退换给酒店开户的银行。而酒店开户的银行，同样会把威廉列为信用不佳的客户，再把支票退给酒店。也就是说最少两个星期后，酒店才知道自己被骗了100美金。可你再如何担心支票会跳票，在支票看不出没任何问题的情况下，难道就不收支票了？

真那样，他们这些主要客户都是外国人的酒店，干脆别做外国人的生意了。可不做外国人的生意，光靠巴西人，哪里养得起这么大的酒店？

看着柜台的一小叠纸币，威廉心里大大松了口气的同时，笑着用德语问道，“你们酒店应该能兑换300美金的泛美薪水支票吧？”

“是的，麦考尔先生”，三十来岁的大堂经理笑眯眯的建议道，“不过薪水支票得在白天银行开门期间才能兑换，建议您去机场，泛美公司会给他们的员工兑换”。

“谢谢，我知道”。

威廉一听就明白这个大堂经理，大概是看到只有他是孤身一人，而不是和其他机组一样，都是机长，副机长，机械师带着四到六个空乘一起入住酒店，心里起了疑问，又无法证明的情况下，才故意这么说来降低风险。而这也让他明白，机长这种职业也不是所有国家都受人崇拜的。

至少在巴西这种根本就没有航天的国家，里约人不会像现在的鹰酱国人一样，因为对宇航员的崇拜，转而对民航机长也爱屋及乌。既然这样，那争取两天就离开里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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