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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5章 让人心疼（第1页）

一连数日，曹大器白天在书院刷声望、配合颜洛神“演戏”，晚上则尽心尽力地为自家“院长大人”进行深度“文气疏导”。日子过得可谓充实又“滋润”。然而，他渐渐察觉到一丝异样——来自小师妹颜无瑕。

白日里，颜无瑕依旧是一副天真烂漫、懵懂无知的样子，缠着曹大器问东问西，关心着“师父的身体恢复得如何”、“曹哥哥疏导文气辛不辛苦”。她似乎完全接受了曹大器那套“护法疏导”的说辞，表现得毫无破绽。

但曹大器是何等敏锐之人？他注意到，每当颜洛神因为被颜如玉言语调侃而面红耳赤、眼神闪烁时，颜无瑕那双清澈的大眼睛里，会飞快地掠过一丝狡黠的笑意，快得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而当曹大器与颜洛神在无人处眼神交汇、流露出心照不宣的默契时，颜无瑕似乎总能“恰好”出现，打断那暧昧的氛围，然后用无比天真的语气问出一些让颜洛神更加窘迫的问题。

起初，曹大器只当是小师妹天性使然，并未深想。直到某个夜晚，他正与颜洛神在清心斋的静室里进行“深度疏导”，情到浓处，颜洛神压抑不住发出一声细微的、如同幼猫般的呜咽。就在那一刻，曹大器极其敏锐的神识，捕捉到了静室窗外极其轻微、几乎与环境融为一体的呼吸声！

那呼吸声，带着一丝紧张，一丝好奇，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绝非寻常夜巡弟子！

曹大器心中警铃大作！他不动声色地继续“疏导”，强大的文气却如同无形的网，悄无声息地笼罩了窗外。片刻之后，一个熟悉的侧脸轮廓，在窗棂的阴影下若隐若现——颜无瑕！

这个发现让曹大器心神剧震！他万万没想到，这个看似最单纯无害的小师妹，竟然一直在暗中窥探！而且听那呼吸的节奏和位置，绝非第一次！联想到白日里她那看似天真实则精准的“搅局”行为……一个大胆而惊人的猜测浮现在曹大器心头。

次日午后，趁着颜洛神去处理公务，颜如玉也在藏书楼查阅典籍，曹大器将正在花园里逗弄灵蝶的颜无瑕“请”到了书院后山一处僻静的回廊。

“无瑕师妹，”曹大器开门见山，目光锐利地锁定颜无瑕那双依旧清澈无辜的大眼睛，“昨晚……你在清心斋窗外做什么？”

颜无瑕逗弄蝴蝶的手指顿住了。她抬起头，脸上的天真烂漫如同潮水般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与年龄不符的、带着狡黠和促狭的灵动笑容。她歪着头，看着曹大器，声音依旧清脆，却再无半分懵懂：

“曹哥哥，你终于发现啦？我还以为你要一直把我当成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呢。”

她轻轻拍了拍手，仿佛甩掉了什么包袱，神态轻松自然。

曹大器瞳孔微缩：“你……你果然……”

他心中五味杂陈，震惊于颜无瑕的伪装，又有些难以置信。

“是呀，我都听到啦，看到啦。”

颜无瑕大大方方地承认，甚至带着点小得意，“笨师父那点心思，还有曹哥哥你……哼哼，‘疏导文气’？骗骗师姐那个书呆子还行，可骗不过我！”

她皱了皱小巧的鼻子，模仿着颜洛神羞窘时的声音，“‘器儿……不要……’

哎呀呀，师父平时那么清冷一个人，叫起来声音可真好听呢！”

听着颜无瑕惟妙惟肖的模仿和那促狭的点评，曹大器只觉得头皮发麻，老脸都有些发烫！这小丫头片子！

“你……你什么时候开始……”

曹大器简直不知道该怎么问。

“从你们第一次在清心斋‘疏导’开始呀！”

颜无瑕掰着手指头，一脸“我很厉害吧”的表情，“师父设下的隔音禁制虽然厉害，但架不住我有这个呀！”

她得意地从袖中掏出一枚小巧玲珑、通体透明的玉蝉，“这可是我的宝贝，专门破除各种声音禁制的！虽然只能听到一点点模糊的声音，但……嘻嘻，足够啦！”

曹大器看着那枚散发着微弱空间波动的玉蝉，彻底无语了。这小师妹，古灵精怪得简直令人发指！他之前的“忽悠”在她面前，恐怕就是个笑话！

“那你白天……”

曹大器想起她那些“天真”的提问。

“当然是帮你们啦！”

颜无瑕理直气壮地说，大眼睛亮晶晶的，“师父脸皮那么薄，又死要面子。师姐又那么聪明，总想刨根问底。我要是不装傻，天天问‘师父身体好了没’、‘曹哥哥疏导得认不认真’，帮你们把戏做足，师父早就被师姐问得羞愤欲绝，躲起来不见人啦！哪还能让你天天晚上抱着香香软软的师父睡觉？”

她说着，还促狭地朝曹大器眨了眨眼。

曹大器彻底愣住了。他看着眼前这个笑容狡黠、眼神灵动的小师妹，心中翻江倒海。原来，这几日表面上的“天真懵懂”、“配合演戏”，都是她在暗中推波助澜，用她独特的方式在保护师父那脆弱的羞耻心，也是在……帮他？

一股强烈的愧疚和怜惜涌上心头。颜无瑕也喜欢他，这一点他心知肚明。可她非但没有嫉妒、没有吵闹，反而选择了用这种方式，成全他和师父？这份懂事和体贴，让他这个“坏师兄”情何以堪？

“无瑕……”

曹大器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浓浓的歉意和心疼，“我……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他伸出手，想摸摸她的头。

颜无瑕却像只灵巧的小鹿，轻盈地后退一步，避开了他的手。她脸上的促狭笑容收敛了些，大眼睛望着曹大器，清澈的眼底深处，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和倔强。

“曹哥哥，你不用道歉，也不用觉得亏欠我。”

她声音依旧清脆，却少了几分玩笑，多了几分认真，“我喜欢师父，也喜欢你。师父她……等了太久，也压抑了太久。看到她终于能放开自己，和你在一起，能那么开心……那么……嗯，‘神清气爽’，我其实挺高兴的。”

她顿了顿，小脸上扬起一个明媚的笑容，带着少女独有的娇憨和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

“至于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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