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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第5页）

石澈当即义正言辞地拒绝：“不行，我还要在蒲彧宫的宫角和叶子汇报情况。要是我不在宫里，怕是就暴露了。”

话刚说完，石澈猛然想起还有烨翎的事情没告诉连望。他其实知道的不多，尽最大努力，也只能说出烨翎有大胆的想法，而且已经绕过了连望的监视，取得了外部兵力的支持。虽然是谁的兵力，怎样的兵力，分几部分，总共有几人，他没个大概。

但他打算在之后的交涉里，将完整的计划套出来，以做防备。

“谁监视他。不是他喜欢去哪儿就去哪儿。”连望对烨翎的说辞嗤之以鼻。

“不过，”连望黏糊地整个贴到石澈身上，“是他把你送回我身旁。将功补过吧。”

他身躯宽阔结实，抱着很舒服。

石澈没忍住，在连望额头上嘴了一个：“快睡吧，昨晚都没睡多久。”

连望心满意足地服从安排：“好。”

乖巧老实的连望，石澈从来都抵挡不住，爱不释手地抱紧了他。

两人酣眠一下午，睡到太阳快要下山。下床前，迷迷糊糊的连望圈着石澈不让走。石澈心软哄慰，拿做饭当借口，连望才妥协起床的事情。

他们睡得头昏脑胀，身子骨也跟灌了蜜似的软。

连望吃饭又顿又急。一会儿细细品味，一会儿忍不住狼吞虎咽。他吞咽咀嚼的样子，一点点地让石澈心中满是幸福的充实。石澈一时入了神，嘴角笑意止不住，自己反而没怎么吃下饭。

连望边吃边红眼，不愿被发现，端起碗试图遮掩。这点小动作，逃不出石澈的法眼。

“既然喜欢吃，就不许浪费。”

石澈声音故意有些使坏，还俯下头，抬眼望向连望。连望停愣住，偏过头去静息片刻，才回过头，同样看破不说破的坏笑。

“我一个人是吃不完。如果有剩的，肯定就是你的问题。”

石澈含笑摇头：“还是坏不过你。”

睡前，石澈盘坐在榻上，想起那把连望时常不离身的刀。红色的流苏垂着常青坚韧的草花。昨日连望向自己走来，随风摆动的红绿鲜艳，更称得他的白发沧桑刻骨铭心。一时间，恍若时空交错的幻梦。

他在村中呆的忘了时间。那场洪水之后带来的福运，至今还让石澈怀疑现实的真实性。没有连望在身旁的日子干枯煎熬，只有无尽的思念疯狂生长蔓延。连望的白发，仿佛投向草甸的火种，烧出不尽的燎原之火，留下对连望的无限渴望。

连望也好，还是相遇，重逢，和相守也好，石澈简直不知道修了多少辈子的福分。

连望问他之前的一瞬，石澈想了很多。

“你的那把呢？”

石澈宽然一笑：“押在叶子那儿。”

连望当即皱眉，拳头也握起青筋：“他竟然还敢要挟你。”

“他。。”石澈顿了顿，随后轻叹一气，还是偷偷把那句话藏在心底。

那把刀自然意义非凡，不过远没有连望重要。

连望目光狠历下去：“想不到他还能如此狡猾，目前都找不到他的破绽。不然。。”

“别怕，不用着急，让我帮忙。”石澈温言哄抚，轻轻盖住连望紧握的拳头，将烨翎会在何时何地怎样与他会面，事无巨细全然相告，“我现在要套他的话还不大可能，你得教教我要怎么做。”

连望坚定而温柔地安抚他：“不是什么大事，我会解决，一切都会没事的。”

“不行。”石澈当即坚定认真地回应，“我做不到让你孤军奋战。总有什么是我能做的。”

那双眼睛散总是发出耀眼的光芒，直直照到连望的心里。

连望真是喜欢得不得了，没忍住去狠狠地揉石澈的脑袋，把他的头发挠的乱七八糟。石澈也只是叫了一小声，后面就呆在那里给连望揉得心满意足。

俩人下午睡的过多，思念和话匣子都止不住。

说来说去，石澈还是放不下连望的头发，主动问起连望头发的事情：“你的头发，怎么现在就白了？”

凝滞许久，连望又将石澈箍得更紧些。

“染的。”连望从背后把石澈圈在怀中，故作玄虚地在他耳旁撒娇，“为了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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