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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第4页）

烨翎笑露出犬齿，反着尖锐的光：“这可是我们麾下保密的得意之作，绝对万无一失！”

再追问已没有多少意义，要是让这家伙察觉到什么更是麻烦。之后简单两句，烨翎便赶着离去。

方才的嘱托的那句“给自己留好退路”，总得有些违心的意味。

石澈发现，自己已经对烨翎萌生出了些许恶意。

来不及细想，烨翎走远后，又是一位夜行者驾到。

石澈赶忙上去迎接：“舒大哥！”

他本激动兴奋，见舒侍卫还是为他行礼，叫他抬扶的动作略有僵硬。

舒玉狸那夜被擒走后，遭打的个半死。索性那帮人没发现，这人还留有一口气。浪迹天涯却不敢在家人面前露面。直到遇见烨王在募集私兵，舒玉狸才能在庇护下重现在家人面前。

舒玉狸是在烨王府碰面到石澈的，说来也是偶然。帮助石澈只是倾报救助之恩，不能过于逾矩。

石澈通过舒玉狸验证了烨翎计划的可行性。

飞速思考片刻，石澈问他知不知道那日管理水中月的都是哪些人。舒玉狸解释道，那天给连望上酒的，要经过层层的递进。而且具体要传过几人之手，以及传递的顺序，到时都是随机抽选的。

石澈接着再问，总共会有哪些人会被抽中。好在这个可以摸索清楚，石澈便拜托舒玉狸找机会送来这帮人的信息，一个思路即在脑中慢慢成型。

答应下这个请求后，舒玉狸也要抓紧时间赶回。石澈先上前一步，而被舒玉狸制止：“属下已知晓皇贵卿的意思。以后，皇贵卿多多保重吧。”

“保重。”石澈郑重祝福，目送他翻墙离去。

夜黑风高。燕影身轻如梭，飞跃于皇都屋檐之上。来到令府，其中隐藏的重重机关却像是熄了火，让他畅通无阻地到达里宅。

一跃而下，烨翎双脚并未着地，而是整身落入令初晓舒适的怀中。

令初晓的脸似衬以秋夜，仿佛找不到情绪的模样：“皇室的人，好像都喜欢不走寻常路。很久之前听高余令说的。”

烨翎闻之，闷气掩面，不愿与令初晓对视：“不好笑。”

他从令初晓身上翻下。背后令初晓温浅微笑：“抱歉。”

烨翎走进里房，三两下扯掉外套迈上床榻，面朝里背朝外，直接闭眼休息。

令初晓缠上他的感觉，很像一团挣脱不掉的水草，温柔且冰凉，倒叫他此刻贪恋。

令初晓的声音幽远低沉：“那里很危险，下次不许再去了。”

“呵。本王现在手里做着的事，可比善闯皇宫更要大胆。”烨翎回地云淡风轻，“何况皇贵卿已能为本王调走宗林军，不去岂不是浪费？”

话毕，柔润的水草好似褪裂为铁质的丝链，缠得人有些窒息。

令初晓开口艰涩：“他就这么值得你信任？”

“自然，我与他之间可是数年情义。”烨翎格外有把握，“何况，若是连望继续当他做替身，他定会恨；若是连望对他动了真心，他定会更恨。从情从利，他都值得信任。”

烨翎随手制过令初晓，一头钻进他细密的扭动和气喘之中：“倒是你这个老东西，心里一天到晚想的都是些什么，不叫人嫌弃吗？。”

烨翎忽然牙关紧咬，怒目圆视。令初晓眼角的细纹怎样也抹不平，莫名激得他指尖下愈发没有耐心。

眼中的令初晓，无辜破碎又牺牲奉献，一步一步将烨翎的破坏欲诱发而出。

“好可怜。”

气泡混浊错杂，声声炸裂在耳边。令初晓呼吸一滞，如鱼被捞出水，上下摆动，可只得受缚于网中，供他啖尽灵身。

夜色已深，石澈在灯下探索数术，拨动算盘在寂静之中嗒嗒作响。突然，定琛榭寝殿大门随着夜风被打开。连望气喘吁吁地赶到石澈面前，睁大着眼，先抑制地捧起石澈的脸。

石澈忍不住笑出两声。随后双手轻轻与连望的重合，温沉下嗓音道：“其实你这样，我有点高兴。”

连望缓过气，略有不满：“只是有点吗？”

“很高兴，十分高兴。”石澈诚然相告，双眼明亮，随即便衔上了连望的双唇。

隔日清早洗漱时，石澈就将烨翎的计划全部告诉连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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