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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第2页）

“小臣谢恩。。”石澈目光闪烁，还没行完礼，连望即将他抬起身叫他免礼。

一手挽过石澈，连望随然带他转身离去。

宫道上，连望越走越快，几乎快要跑起来。他紧抓石澈不放，而且石澈在后有些跟不上，嘴里还在问他这个点应该还在上朝的事情。

连望手背青筋怒张，就将石澈横抱在胸前，一路带风地回到蒲彧宫。“啪”的一声，寝殿门一关，孟茯福闰和金子如是被拒之门外。

还没到床榻边，石澈就被气势汹涌的连望堵在墙边一通攻势。

“这嘴，真是又爱又恨地放不开。这么勾引我，是不是故意的？”

石澈还没来的及回答，眨眼间又被连望堵了好久。

两人纠缠相合难舍难分。喘气之时，连望呼吸深重，眼光拉丝：“我想要你。”

石澈咧嘴喜笑，温柔垂眸：“我也想要你。”

磕磕跘跘，两人终于躺倒在榻上。

连望不断渴求索取，石澈也无法拒绝向他交出自己的引诱，一次又一次，有求必应。到后面除了眼前人都要看不清其他的所有，甚至都快忘记疲累，只赶着要去满足他。

接近黄昏时，石澈腰酸腿软地瘫卧在榻上。身体从未如此空虚，心魂却从未如此充盈。

连望从外取来吃食，本要去喂的，但石澈费力起身，抖着双手接过吃食，还是要自己吃。

连望坐到石澈身后，将他圈在宽阔的身体中。他搓热双掌，覆在石澈的腰间。

石澈面红耳赤，却老实躺靠在连望怀里：“我是不是还要继续努力？”

连望环视四周的一片狼藉，在石澈耳边温言：“虽然不是努力就能让我满意。但我只满意你的努力。”

石澈再心满意足地往里蹭，心想这力气真没白费。

月升东山，寒光皎洁，将庆和宫殿一分为二。一明一暗，阴影处酒味扑鼻。酒液叮咚，奏的是愁绪难解。酩酊大醉胆气大涨，可依旧不能助他沐浴月光。

那片明亮，模糊在昏沉的视野里，好似道道光洁的绸缎，至柔至韧。越是诱人，越是危险。勇闯难近，智取误聪。拥有者独享白日如梦，受惑人不碎水月镜花。

甘之若饴，甜的发苦。

刘奂吾还要添酒，不曾想影子中突入一只手，将酒壶移走到不知处。他又惊又怒，寻找争夺眼下唯一的麻醉药。无奈招招不过，徒增腿脚不利索。“影子”似是也没了脾气，俯身将他擒拿。

“快去睡觉！”锋利的命令听不出尊卑，偶尔只有承受挣扎时的闷哼。

刘奂吾咬牙切齿，毫无屈服之意：“你凭什么？白眼狼，把酒给我！”

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只记得这小伙一脸别扭。难道给他刘奂吾做事，还能有多不情不愿？他有冲劲，自己也不会服输。来日方长，可有的是耐心。

要做他刘奂吾的护卫，这人武功自然还远不够格。于是往后，刘奂吾手把手教他修练。他吸收良好，好为人师者也十分满意，期待有一日，他能亲手将他打倒。

如今那人褪去稚气沉稳锋利，把凋败的他定在身下动弹不得，真是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好笑。

扭动反击里，身下人终于反应到上方的异常。刘奂吾骂语刚要脱口而出，忽而记忆起某样关键，愤然又逐渐熄成无力：“呵呵。我竟然才想起来。你也是他送来的。原是如此。”

姚正阳目光清明，在黑暗里也有神发亮：“不是你想的那样。”

拉过他的手，描摹自己的面容，刘奂吾神情迷离，出言如醉：“不如先解解渴？”

身上的重量忽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方才奋力争抢的酒液跃空而下，让的香辣的凉意浸透里外，刺到皮肉。

“你**。。”刘奂吾的爪子在空中胡乱飞舞，后失去意识降落在地，也没有人接住他。

他落到十年前灯会的灯棚中，身旁是那人厚实的背影。见他踯躅不前，那人来到他身旁，眉目中深情流转，牵住他的手，与他前行。

讨论灯谜诗词，那人讲的过于浅显易懂，他却动不了身体，更开不了口。可就算这样，也叫人的心意含羞待放，十分知足。

走出灯棚，外面竟是华广的宫殿。那人方才从朝堂赶来，为他撑腰的威武真让他心跳不止。依旧是那人牵着他前进，路过两旁是后宫里其他的贵人。

嗯，这个人是谁，怎么长着自己的样子。他有自讨苦吃的自嘲，向着自己这边注视，从落寞到麻木。

他是自己，那我是谁？！

走出宫殿，他用尽力气也挣不开，手中仿佛被千斤所钳。那人走在他身前，看不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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