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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时安无声地捏紧拳头,强迫自己坦然平静点,不然很容易在司晏清面前露出马脚。
“老毛病,怎么?你想让我陪你喝一点吗?”
“不必了。”
司晏清端起酒杯,也不知道心里在烦闷什么,一口饮下。
最后,其他人都走了,他一个人待在餐厅。
程时安回房间洗了澡都准备睡觉了,司晏清还没回来,她叫来佣人问了问,他已经不在客厅了,而是去了院子的凉亭。
她有些放心不下,还是出去看看。
凉亭里,散落了不少酒瓶,他坐在石凳上,把玩着酒杯,腥红的液体在皎洁的月光照射下,折射出异样的光泽。
他眯眸,仰头一口喝下。
他明显已经醉了,却还要继续喝。
“别喝了,喝多了伤身,回房间休息吧。”
她上前想要拿走他的酒杯,没想到却被他一把扼住,他抬眸,眼底全都是迷蒙的醉意。
“为什么离开我?”
他声音沙哑无比。
程时安一愣,她不是好好站在这吗?可很快反应过来,他问的是程新月。
“我不知道……”
“你知道!”
他激动地按住她的肩膀,眼尾赤红地看着她。
“我到底哪里比不上他,为什么你选择他不选择我?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荣华富贵权势名利,我都有,为什么……你还是选择他?”
程时安从未见过司晏清这副模样,他总是表现出一副厌恶程新月,恨透她的模样,可如果真的恨到骨子里,她做替身的这一年里,就不会轻易地过去。
虽然这一年里,他阴阳怪气过,也放过狠话,但也没有真正地舍弃过她。
说到底,还是爱着程新月,始终留有余地。
可他从未示弱过,没有剖析过自己的内心。
原来,他这样在意程新月,已经爱到了骨子里,喝多了,骨子里爱她的天性再也压不住了。
程时安没有说话,她不是程新月,回答不了。
如果是她……
肯定不会选陆行川,而是司晏清。
可惜……她的选择,他不在意。
“能不能……也爱我一点”
说这话的司晏清,都不像他了。
不像昔日高高在上,不可攀附的司晏清了。
为了程新月,他连引以为傲的自尊都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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