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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大城包小爱18（第1页）
整个周六，秦念都不得闲。
下午送柳暮回家换职业装，然后去见一些合作商、客户。单是听头衔就知道是自己需要踮脚仰望的大佬。
在这种场合，自己当个面无表情举止大方的兵马俑就已经耗尽全部力气了。秦念倒是也听到了一些项目内幕，柳暮的野心显然不止是做一个爆款，而是打算以其为跳板进军高端市场。
秦念之前单纯认为柳暮只是做年轻人喜欢的国潮品牌，现在一看是要做国奢啊。
回到车上秦念忍不住问：“柳总，我也配出席这种场合？你的助理呢？灵珑的经理们呢？”
“灵珑的人未必是我的人。”
秦念腹愎道：难道我是你的人？
“我看你跟他们协商了好多对赌协议，是不是风险太高了？你面对的决策大部分都是接近赌博的状态，这给你的心理压力太大了。”
柳暮耸耸肩：“商业不就是这么回事儿吗？一场大逃杀游戏。初创公司没什么根基，走得慢死的快。”
秦念若有所思。
晚上秦念主动了一回，带她来到荣城一条老街小巷，尝一尝当地的烟火气。
“怎么找到这犄角旮旯的？”
“嘉正推荐的。有个本地人朋友很幸运。”
两人围坐在门外的一张小桌子，明月高悬，空气中带着凉意。体态发福的中年妇女系着泛黄的围裙，招呼新来的客人。
妇女说的普通话夹杂着口音：“吃点什么？”
秦念说：“咱家招牌来一份，还有这个和这个。”
“坐着等几分钟吧。”妇女走进店内，对后厨的丈夫报菜，嗓门很大，余音绕梁。
柳暮环顾四周感受着这条老巷。
秦念问道：“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柳暮摇摇头：“很小的时候我就住在这种老式居民楼里，后来爷爷的生意越做越大，就搬走了。”
“嗯。小时候的回忆里有糖葫芦有玩具车有热包子有叔叔阿姨爷爷奶奶哥哥姐姐，却总是模糊。现在长大了，记得住公式记得住名词记得住工作，却留不下什么回忆。”
两人相视一笑，陷入无言的沉默。
隔壁五金店门口蹲着一个皮肤黝黑的女性，一直对着秦念这边傻笑，嘴里不知道嘟囔着什么。旁边有个小女孩独自玩着玩具。
秦念留意到了她，可能这个女人精神不太好吧。
一会儿走出一个穿着工作服满身油污的中年男人，男人见状一脚踢了上去骂骂咧咧道：“孩子也不看，对着别人傻笑什么？”
女人一个趔趄，慢慢直起身瑟缩着站在原地。
秦念察觉到柳暮表情凝重似乎打算起身，便示意她稍安勿躁。
男人抱起小孩子去路边发动电动摩托车，开到五金店前骂道：“赶紧上车！回家了！”女人乖乖坐上了后座，扬长而去。
秦念对若有所思的柳暮说到：“人性很复杂。这个女人明显精神有问题。虽然男人举止粗鲁，但是他负责起了一个精神病患的生活，还跟她养育了孩子。未知全貌，不要轻易干涉别人的生活。”
柳暮看着电动摩托车离开的方向：“原来爱也会藏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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