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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进军苏门答腊（第1页）

两军交战不到一个时辰，就已经分出了胜负。和陆战相比，海战就是这么残酷，打不赢就是打不赢，从战斗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几乎不受参战将士的主观意志所影响。如果是陆战，要打败这近万西班牙将士，不可能没有伤亡，但海战就可以，从头到尾，西班牙舰队甚至连一发炮弹都没打出来。这是自西班牙舰队成立以来，遭遇过的最大失败。虽然几十年前也输给过英格兰舰队，但没有这么彻底，至少双方打的有来有往，互有伤亡。然而这一次的惨败，是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失败，一切手段都是徒劳。法斯里克敢肯定，即使是英格兰舰队遇到大乾舰队，也只有惨败的份。这支舰队绝对是当世无敌的存在，至少在海上，他们是无敌的。王渊见西班牙舰队全都挂出白旗，便安排两艘战舰过去接收俘虏，接管敌舰，营救海面上漂浮的西班牙将士。虽然有三四十艘敌舰沉没了，但将士们很多都依靠木板，漂在海面上。这个时候要想击杀他们，不过是举手之劳。但杀人不是目的，有些人必须杀，有些人也可以留。交战只用了不到一个时辰，但打扫战场却用了好几个时辰。而且有些被击毁的敌舰并没有沉没，还有回收利用的价值，今后几天时间还要安排人来将他们运回马来港口。次日，王渊带着辽东水师，押送数千西班牙战俘和十余艘西班牙战舰返回马来。贾珠亲自在港口迎接他们，看到战舰完好无损回来，贾珠总算是放心了。虽然贾珠知道辽东水师会赢，但只要没有亲眼看到，还是难免会担心。不久后，船只靠岸，贾珠派人去接管西班牙战俘，将他们和葡萄牙战俘关押在一起，今后一起接受教育和改造。法斯里克终于见到了这支舰队真正的主人，虽然对方看起来年轻俊朗，但却透露出一股无敌的气势，法斯里克只看了一眼，便觉得心悸。也不知道要打多少胜仗，杀多少人，才能凝聚出这么一股气势。法斯里克躬身行礼道：“尊敬的燕国公阁下，鄙人是西班牙海军舰队司令法斯里克·佩雷斯·德·古兹曼，向您问好。”“我军都是阁下的俘虏，不知阁下准备如何处置我们？”贾珠道：“放心，只要你们老实听话，不密谋逃跑，我就不会杀害你们。”法斯里克道：“燕国公阁下，按照我们国家的规矩，您可以向我们国王和我们所在的家族索要一笔赎金，但与之对应的是，您必须保证我们的人身安全。”贾珠道：“现在是在我的地盘，所以一切都要遵守我的规矩。”“第一，我不缺钱；第二，如果我缺钱，会亲自到你们的国家去拿，而不是索要赎金。”法斯里克道：“燕国公阁下，难道您想要反攻西班牙吗？”贾珠道：“你们可以打过来，我自然也可以打过去。”“怎么，你是觉得我是不应该打，还是没实力打？”法斯里克道：“燕国公阁下，我承认贵国舰队的实力很强，在海上几乎是无敌的存在。”“但如果阁下入侵欧洲本土，欧洲各国必然会联合抵制，若是强势登陆，只怕阁下的军队势必会损失惨重。”贾珠道：“海上不行，难道我还不能从陆地上打过去吗？”听到贾珠的话，法斯里克想到四个世纪之前，整个欧洲被蒙古铁骑支配的恐惧，难道眼前这个男人要重挥上帝之鞭，发起西征吗？法斯里克道：“燕国公阁下，从被贵军俘虏时起，我们就已经是您的私产。”“鄙人愿效忠阁下，向您奉献我的忠诚。”贾珠道：“我们东方人的效忠和你们西方人的效忠是不一样的。”“你们还是先去战俘营接受改造吧，如果到时候你还愿意效忠，我会给你这个机会。”西方贵族的效忠是建立在领主制度的基础上，领主的忠诚取决于利益考量，但是贾珠不可能给他分配领地，所以法斯里克所说的效忠并不成立。法斯里克道：“燕国公阁下，鄙人一定会秉持骑士精神，严格约束下属，一定不会给您添麻烦。”贾珠道：“如此最好，你先下去吧。”法斯里克向贾珠行了一礼，便被人带走了。所谓的领主、骑士，其实和大乾的君臣等级制度的本质是一样的，都是一种自然演进的社会分层和社会结构，正是贾珠要摧毁的核心。不管在哪个国家，哪个地区，等级制度都深入人心，要想摧毁它，任重道远。安排好战俘，贾珠便让王渊尽快安排人将战场上西班牙的废弃战舰拉回来，然后封锁苏门答腊岛的各个出海口，随时准备进攻苏门答腊岛。虽然刚经历了一场可以说是足以载入史册的战争，但辽东水师并没有什么伤亡，所以不必花时间休整。至于消耗的炮弹，薛蝌的船队一直往返叶赫部到茜香运送战略物资，所以贾珠暂时什么都不缺。，！而且贾珠已经在茜香开工新建一个水师基地和火器局，相关的事情都交给阮灵汐负责了。有叶赫部的成功经验，做起来也不难，重新复制一遍就是了。如今，一切都一帆风顺，其实是源于以前的布置，不过是厚积薄发罢了。火器局已经组建了五六年，水师也训练了两年多，战胜西班牙无敌舰队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并不是一日之功，更谈不上是奇迹。不过，这一切还要感谢努尔哈赤的馈赠，如果不是打下赫图阿拉，积累了海量财富，贾珠也没有那么多银子用于研究。当然，林丹汗也出了不少的力。他们俩死得其所，都是贾珠创业的原始股东，间接推动了历史进程。除贾珠以外，最先得到安达曼海战结果的人就是雅各布，他一直在派船队侦察西班牙舰队和大乾舰队的动向。得知西班牙舰队全军覆没，梅迪纳-西多尼亚公爵向大乾投降，雅各布就知道苏门答腊岛完了，他根本守不住。无敌舰队有百艘战舰、千余火炮、近万将士，这样的规模，只有举荷兰全国之力才有可能抗衡，但贾珠几乎无伤将对方全歼，堪称恐怖。他在苏门答腊岛就两三千兵力，加上两三万土着军队，要怎么和贾珠斗？而且，这些土着军队面对大乾军队时可能会率先投降，转而进攻他们荷兰殖民者，马来半岛就是前车之鉴。雅各布就三种选择：要么和阿尔梅达一样死战殉国；要么和法斯里克一样，向贾珠投降；要么就趁贾珠还没发兵，带着荷兰将士撤离苏门答腊岛，从哪儿来就回哪儿去。如果不战而逃，只怕回国以后会被国王怪罪，也会给家族蒙羞。在战争中逃跑的贵族，往往会受到非常严厉的军事处罚，严重损害家族的声誉和地位，使其在贵族圈子中失去尊严和信任，甚至可能失去封号和封地，导致家族的衰败。绝大部分欧洲贵族宁愿战死或者成为战俘，也不愿意成为逃兵。战死是荣耀，逃跑是耻辱，被俘虏至少还有机会被国家赎回。所以，除了死战到底，雅各布其实没有别的选择。对荷兰而言，雅各布带着苏门答腊岛的将士和金银财宝逃跑，才最有利。因为几千荷兰将士只会白白牺牲，他们进行的是一场只败不胜的战争。但如果荷兰国王对这种逃跑行为不处罚，那以后荷兰将士一遇到强敌就会逃跑，荷兰军队就不可能成为一支强军。这就是短期利益和长期利益的权衡，有些口子一旦开了，就会像推翻多米诺骨牌的第一张一样，导致整个国家的崩溃。有时候，表面上有更好的选择，但其实它从来就不是一个可选项。雅各布安排将士们收集苏门答腊岛的所有金银财宝，命令自己的儿子带着这些装满财宝的船只返回荷兰。而他将带领剩下的将士死守苏门答腊，死战殉国，续写范·斯帕恩家族的荣耀。贵族的荣耀其实也没有多高大上，本质就是封地和封号，归根到底还是利益。只不过是用荣耀包裹这些利益，给丑陋的骨架穿上一副美貌的面容，使它对平民而言更有说服力和欺骗性。：（）红楼：穿越贾珠，李纨直呼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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