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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三千年前那时只有江（第2页）

你可能会说，前方还是痛苦的，但是有人说，我愿意的，痛苦也值得的。

如今，距那年小峰山学艺已经二十载有余了。

现在他扛着个破剑，整日烂醉如泥，与猪同眠，你若问他，这些年学剑学得个什么，他总会笑着问：有意义吗？你问这个有意义吗？还有人类这问问题的能力生来有意义么？

你要是和他辩论，他便指着猪圈里的猪和你说：你把衣服脱光，趴在地，你看那东西，一样在那摇！这有什么区别。

你要是问他这和刚才的问题有联系吗？他便指着猪说：过年时这猪被杀了，杀了之后，它什么都不知道，所以被吃被扔对他来说也没意义了。

人被杀了，虽然厚葬，但是不管是被吃被扔，也没意义，所以人和猪是一样的。

你要是还和他辩，他便问你：猪有意义么？

你肯定会若有所思地说：猪有被吃的意义。

他便说：被吃就有意义么？其实猪根本没什么意义。刚刚说了，人和猪是一样的！所以人也是无意义的。

你会很疑惑看着他，他便说：以点至面，人和猪一样，猪和鸡鸭鱼等禽兽一样，都没有意义，没有意义，问的问题也是毫无意义，所以这问问题的能力也是毫无意义。

所以你只能郁闷地离开。

江湖，小峰在十年前倒还颇有些名气。

人们都说，他会成为一个举世无双的剑客，倒是他们眼瞎了，十年后堕落至此。

小燕来看望小峰，满眼是遗憾劝说回归。

小峰则是笑问道：你自诩比我成功？还是有了个好夫君？或者是生活很好？这就是成功？

小青很冰冷：难道不是么？总比你乞讨过活的好不是？

小峰问：为什么这样就是不好？你那样就是好？若以痛苦来论好坏！我不痛苦！你那也不痛苦！我们何谈好坏优劣？

于是小青再一次回家，她年轻时，只等了小峰半年，没等到小峰的起色，只能嫁人了。

小峰沿街乞讨，足足要要一个月，才能到闻名的春香楼找一次妓。

总有人慕名而来，找他比剑，可是他那把剑早已生锈腐朽。

他的剑法似乎忘了差不多了，很长很长时间耍不完整年轻时那一套剑法了。

于是，别人总是轻易地打落了他的剑，扬长而去。

江湖又会流传：某某某！又把小峰打败了。

小峰呢，眼睛越来越混浊了，四肢越来越无力。

睡了吃，吃了睡，饿了就街乞讨，欲望来了，就凑够一个月，去春香楼，日子倒也实在。

江湖总有他的传说，年轻长成的小女侠总是慕名而来，败兴而归，有的甚至捂着口鼻。

小峰总是恍若未觉，努力生活着。

这不，一个稚嫩穿着典雅蓝裙的年轻女剑客拿着纤秀的长剑来找到他了，这女子颇有些不同，带着不符年龄的成熟，眼中是深邃的，却比小峰的干净。

一来便笑问：小峰，你修什么道？

小峰眼睛一亮：我没修什么道啊！现在剑都拿不起了。

蓝衣少女便不说了，慢慢靠近小峰的住处。

小峰的住处是一个猪圈外，隔得很近的露天草棚，常常有猪粪淌出来，浸湿了一片草席，所以小峰住处，常年很潮湿恶臭，所有慕名而来的人都是捂着鼻子远远招呼他出去。

他浑身也是沾了一坨一坨油泥，脸脏黑的看不见了，他是从来不洗澡的，洗澡让他不自然。

只有瞟技之时被迫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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