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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阿姨不知道他的心思，没好气地说：“也行。”

“你这臭小子，都这么大了，什么摊子都还要你妈帮忙。等到时候出国了，别一通电话打回来，哭着喊着要回来。”

没以往的桀骜不驯，裴灏脸被噎得红了下：“不会。”

等人走后。

燕晏罕见的主动问：“裴灏要出国读书了？”

自上次那件事后，裴阿姨几乎不会在燕晏面前提裴灏的事，别说燕晏，她自己也觉得丢脸，这次回家过年，也是她见到裴灏彻底的改头换面后才同意他回来的。

想着，裴阿姨有些不知味地说：“嗯，这是他主动要求的。应该过完年就出去了。”

这样啊。原著中，每个角色的结局都不一样了。

蛮好的。

燕晏默默地想。

最近几天，燕晏待在家里都没什么事可干，哪怕他是三好学生榜样，在学校书不离身，但也不可能说都放寒假了，在家里每天也要捧着个书当书呆子。

大多数他都会在阳台摇床上晒太阳、找裴允辙打游戏又或者去找大树玩。

这一天，临时出差的裴允辙拜托燕晏帮忙送大树去宠物店洗澡修毛。

燕晏一口答应下来。

大树被喂养得极好。如今的它早已从当初两根手指就能提起来的小猫崽子，变成要两只手才能抱起来的大猫了。燕晏刚把大树装到包里准备出门，就在走廊遇见了几天没说上几句话的裴灏。

两人汇聚在空中的目光触及到彼此时，裴灏愣了一愣。

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颊，问：“燕晏……你这是……”

燕晏提了提肩带，说：“我带大树去宠物会所。”

裴灏小鸡啄米般点头：“哦。”

“……那个……我……”

燕晏不会读心术，却直接读懂对方活跃的心思，他颇为直白地问：“你是想问燕瑶如的事吗？”

裴灏愣怔。

他有些不知所措地承认了：“对……我就是想知道，瑶如他到底怎么了……他是生了什么病？我问了以前的同学，他们都说不知道，只说他退学了。”

问出这个问题，裴灏是觉得很羞耻。

尤其站在燕晏面前，因为他是听到燕瑶如说的那番话——燕瑶如只是把裴灏当做攀比燕晏的工具。

多么可笑啊。被人当做工具，现在还屁颠屁颠地询问对方的情况，裴灏光是想想就蛮尴尬的，但没办法，这几天他脑子里还是老想着燕瑶如，还有……燕晏。

燕晏并不意外啊。

毕竟是原著中的“官配”，两人之间的关系理不清也剪不断，他深思熟虑过后，就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简短地告诉给裴灏。

燕晏：“他的病情我只知道这些。”

看他欲言又止的模样，燕晏又补充：“不过你要是想问他是否真的喜欢过你的话，不如自己主动去问问吧。当然，你现在去问并不一定能得到一个正确的答案。”

说完，他反应过来：“不过……你好像要出国读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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