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鸽哨声还在檐角打着旋儿,陈忠已起身掸了掸蟒袍。库房鎏金铜锁"咔嗒"落下时,他瞥见廊柱后闪过半片孔雀补子——那是户部李侍郎的官服纹样。老太监嘴角噙着笑,乌木杖有意无意敲在青砖缝里,杖头红宝石碾碎了一只正在搬运糕屑的蚂蚁。
刑部值房的地龙烧得太旺,李侍郎的冷汗却浸透了中衣。他盯着案上那方沾着胭脂的绣帕,帕角"秦"字暗纹像条吐信的蛇。昨夜秦淮河画舫里的温存犹在指尖,花魁娘子喂到他唇边的酒,此刻想来竟与秦王宴客用的青玉盏形制相同。
"李大人好雅兴。"阴恻恻的嗓音惊得他跳起来,陈忠不知何时已倚在门边,指尖把玩着个鎏金香囊——正是花魁腰间那个。老太监嗅了嗅香囊里残留的合欢香,忽然将香灰倒进李侍郎的茶盏:"听说秦王最爱用这西域迷香,掺在酒里,连猛虎都能驯成狸猫。"
茶盏被硬塞进掌心时,李侍郎听见自己骨节的脆响。陈忠的护甲划过他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冰得人发颤:"明日早朝,杂家想听大人说说太仓银窖的耗子洞……"话音未落,窗外忽传来瓦片碎裂声,陈忠袖中寒光乍现,三枚柳叶镖已钉住只灰鸽。鸽腿上竹筒里,半张血书只余"陈阉篡"三字。
子时的诏狱比平日更腥臭几分。陈忠踩着满地蟑螂走过刑房,墙上人形血渍在火把下像幅未干的水墨。铁钩上挂着的人形早已看不出模样,唯有腰间玉带扣上的螭龙纹,还能辨出是秦王麾下的参将。
"掌印,这硬骨头撬了三天……"狱卒话音未落,陈忠已执起烧红的铁钎。焦糊味弥漫时,老太监突然将铁钎捅进犯人溃烂的眼窝:"刘参将,你藏在崇文门私宅里的那对母子,昨日可说了好些体己话。"血肉模糊的躯体猛地抽搐,铁链哗啦作响。
黎明前最黑的时候,陈忠袖中多了张沾满血手印的供状。他踱至诏狱最深处的枯井,将供状连同秦王的密信一并焚毁。火光明灭间,井底传来细微的啃噬声——那是昨夜扔下去的叛徒,正被饿了三日的獒犬分食。
户部银库的铜锁生了绿锈,陈忠的乌木杖却停在第七个樟木箱前。掀开的箱盖里,本该码放整齐的官银竟掺着灰扑扑的铅块。李侍郎扑跪在地时,老太监正用护甲刮着铅块上的蜡痕:"好一招偷天换日,只是这封蜡的火候……"他突然将铅块砸向库吏额头,"比杂家去年在江浙见的私铸货,还差了三分!"
暴雨砸在琉璃瓦上如擂战鼓,陈忠端坐司礼监正堂,面前跪着十二名脸色惨白的铸币司主事。炉上铜壶咕嘟冒着热气,老太监慢悠悠往壶里添了把金瓜子:"皇上要铸新钱,这旧钱上的灰,总得有人擦。"当第一个主事颤抖着捧起滚烫的铜壶时,惨叫声惊飞了檐下避雨的乌鸦。
三更时分,二十辆驴车悄悄驶出崇文门。车辙在泥泞中印出诡异的纹路——每辆车上的"赈灾粮"麻袋里,都藏着半融的私铸银锭。守门卫卒刚要查验,忽见陈忠的亲随晃了晃东厂牙牌,牌穗上坠着的东珠正闪着幽光。
秦淮河上的画舫灯火通明,陈忠却独坐船尾。他脚边跪着的花魁娘子已没了昨日风情,发间金步摇断成两截,露出中空的芯——里头藏着半寸见方的密函。老太监就着河风展开绢帛,上头的暗红字迹似是用血写就:"酉时三刻,鸡鸣寺。"
暮鼓声中,陈忠的轿辇停在寺前古柏下。树皮上新刻的刀痕还渗着松脂,他伸出舌尖舔了舔,咸腥味里混着熟悉的龙涎香——这是御书房独有的味道。袈裟拂过石阶的簌簌声传来时,老太监袖中的弩箭已上弦,却在看见来人的瞬间瞳孔骤缩。
"陈掌印别来无恙?"慈眉善目的老僧手持念珠,腕间却露出半截刺青——那是太祖年间锦衣卫特有的青面鬼纹样。陈忠的护甲掐进掌心,他认得这声音:二十年前东宫那场大火里,正是这个声音笑着说"小太监倒是机灵"。
大雄宝殿的长明灯突然灭了。陈忠后退半步,后背贴上冰冷的铜佛像,老僧的念珠正抵在他喉间:"七千两金砖变成五千两,秦王密信不翼而飞,陈掌印的胃口越发大了。"殿外传来弓弦绷紧的咯吱声,陈忠却笑了:"法师可知,昨日杂家往护城河扔了什么?"
他抖开袖中半幅襁褓,上面的蟠龙纹浸着血渍。老僧的念珠突然断裂,檀木珠子滚落一地:"你竟敢动皇嗣……""是法师动了。"陈忠抬脚碾碎一颗念珠,"三年前冷宫那场时疫,接生的稳婆可还留着您赏的紫金镯呢。"
梆子声穿透雨幕时,陈忠的轿辇已行至长街。他掀开轿帘回望,鸡鸣寺的方向腾起冲天火光,惊飞的黑鸦如一把洒向夜空的纸钱。袖中那半幅襁褓滑入炭盆时,老太监对着跳动的火苗轻声道:"可惜了那尊唐代金佛。"
五更天的司礼监弥漫着药香,陈忠将溃烂的右手浸入玉盆。褐色药汤里浮着几片蛇蜕,伤口处钻出的白蛐被药性刺激,疯狂扭动着噬咬腐肉。小太监捧着密报进来时,正撞见老太监扯下一缕粘连着碎肉的筋膜。
"禀掌印,北镇抚司送来急件……"话音未落,陈忠突然暴起,完好的左手掐住小太监脖颈,将人整个按进药盆。咕嘟冒泡的药汤里泛起血丝,待尸身瘫软,老太监才就着血水写下"准"字——密报上赫然是东厂二档头私会边将的记录。
乾清宫的龙涎香浓得呛人,陈忠跪在蟠龙金砖上已半个时辰。御案后传来朱笔划纸的沙沙声,突然"啪"的一声,沾着朱砂的奏折摔在他面前。展开的折子上,李侍郎的字迹工整如刻:"司礼监陈忠,私截贡品七十三件……"
"老狗。"天子低笑的声音像毒蛇游过脊梁,"你当朕的锦衣卫都是瞎子?"陈忠的额头重重磕在金砖上,袖中滑落的却是一方婴孩肚兜:"奴婢该死,只是今晨查抄李府时,在密室发现了这个。"
死寂中,更漏声格外清晰。当陈忠退出殿门时,背后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他抚了抚被茶盏碎片划破的袖口,里头藏着的半封血书正巧露出"太子"二字。午门外,李侍郎的囚车正缓缓驶过,车辙里混着血的雪水,慢慢凝成暗红的冰。
腊月初八的雪下得邪性,陈忠的轿辇在宣武门被拦下时,他正摩挲着新得的羊脂玉扳指。掀开轿帘的锦衣卫千户还未开口,喉咙已插上支凤头钗——那是上月病逝的端妃遗物。
"圣上口谕,陈忠年迈体衰,准予荣养。"太监总管的声音比雪还冷。陈忠笑着摘下梁冠,白发散落的瞬间,袖中突然飞出十数只金壳甲虫。人群惊呼退散时,老太监已消失在漫天飞雪中,唯留一地空轿,轿底暗格里渗出黑血,渐渐在雪地上绘出个诡异的笑脸。
三日后,京郊乱葬岗的野狗撕咬着一具无名尸,腐肉里钻出的金壳甲虫振翅飞向皇城。而千里外的扬州码头上,盐商簇拥着位病弱老儒登船,老儒腕间隐约露出道陈年烧伤,状若龙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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