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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变态（第2页）

真可惜。在这个平面上没有另一个上升的迹象，是吗？即使结晶不能给我一个早期警告，它现在也能让我知道是否会出现任何问题。

“你安全了，走吧。”

我向克里斯托的大致方向点了点头，抛弃了生病的鱼，然后向右走，这次我选择飞而不是走。我不再那么担心被发现，所以我在下面形成了一只小wyr，它的拼凑头骨出现在我的双手之间，我的腿紧抱着它有凹槽的脊椎和肋骨。

我发现沼泽没有问题，还有蝾螈。克里斯托说它们是巨人，但我不知怎么把它们误解为蝾螈的物种，而不是一个物理描述。蝾螈的大小和鳄鱼差不多，背部有三条鲜艳的黄色条纹，从顶端一直延伸到尾巴。

没过多久就发现了一窝它们最年轻的幼虫，它们是眼球大小的黑色球体，尾巴很小，摆动着。

蝌蚪缓慢而笨拙地扭动着寻找食物，撞到岩石、树根上，彼此也撞到了一起。他们是如此的天真和无知，以至于我忍不住笑着看着他们。在研究它们的解剖学时，我尽量不制造任何干扰。

蝌蚪的头后有鳃缝，给人的印象是大而肿胀的脸颊。我正在研究的这群人很年轻，没有腿，几乎完全依靠鳃，但他们偶尔会游到水里，吸进肺里的空气，比鳃旁的气囊多一点。

起初，我认为由于蝌蚪还不成熟，肺还没有发育成熟，但我把注意力转向了附近一只发育完全的蝾螈。它的肺几乎相同，原始，缺乏其他动物的海绵状成分。我感觉到自己肺部的结构，注意到它们是如何被肺泡尖端的小血管填满的，从而促进氧气转移到耗尽的血液中。蝾螈的呼吸方式也很反常，它们闭上嘴和鼻孔，同时弯曲喉咙中的肌肉以产生压力梯度，迫使空气进入肺部。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我一直在追踪处于不同变态阶段的蝾螈蝌蚪，试图了解从水生到陆地的转变是如何发生的。

再生四肢是困难的，因为我们的身体围绕着结构旋转；移除这种结构，细胞将不知道如何正确分化，即使是直接的生死干预。我需要重建一些原始结构的复制品，考虑到这些系统运行的微观尺度，这是一项艰巨的任务。

把已经成长起来的东西拿出来改变它要容易得多。例如，如果我永久性地失去了一只手臂，我可能需要从另一只手臂开始，然后将该手臂更改为与原始手臂匹配。

我可以杀死老蝌蚪，偷走它们的器官和四肢，把它们绑在小蝌蚪身上。。。但这并不是我想要实现的目标。这种做法是对可能性的歪曲，是对肉体的屠杀。

正如我之前向克里斯托提到的，我可以尝试将鱼的头粘在另一个生物身上，但这种连接是不存在的。水晶的大脑如何控制它的新身体？不会的。但如果我强迫水晶的身体生长和改变，新的肢体和结构就会进入现有的基础设施。。。

是时候开始实验并得到一些答案了。旁边是一组八只处于不同发育阶段的蝌蚪，它们排成一行，由我的练习者暂时固定在原地。一只小的，实验性的小蝌蚪躺在我面前的水中。

计划很简单：一步一步地改造小蝌蚪，直到它与我的八个模型中最大的一个相匹配。外观上的变化是明显的：体重增加了十倍以上，腿和脚出现了，尾巴增厚，下巴和头骨形状成熟了。但内部的变化更为众多，整个器官如鳃，甚至看起来像肾脏的器官都消失了，而其他器官则变得更大、更成熟。我的生物学知识不足以理解一半的内部器官变化，但我仍然能够感知和复制它们。

我把蝌蚪打昏，然后用手把它的嘴张开和合上，迫使水通过它的鳃流出，以确保它不会窒息。即使是在一只充满生命的小蝌蚪身上，细胞也总是处于生与死的循环中，这给了我一个小小的立足点，让我可以从中雕刻。但立足点很小；我很难刺激蝌蚪快速生长，迫使蝌蚪增加体重，长出四肢和肌肉来填充肺部。

我的小蝌蚪和它旁边稍大一点的兄弟之间的差别很小，尽管情况并非总是如此。我故意想慢慢开始。我在工作时失去了时间感，我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变形一种生物以匹配另一种生物的模式上。

最后，我呼出了一口气，我甚至没有意识到我一直在屏住呼吸，把头往后仰，吸进了长满苔藓的沼泽树和永恒的白雾。我已经完成了第八步的第一步，小蝌蚪稍微大一点，它的腿更发达。

只有一种方法可以测试蝌蚪是否仍然存活。我叫醒了实验中的蝌蚪，它开始游泳，好像什么都没变。

救济课程通过我。我已经麻木了，开始杀戮动物来为我的行为提供动力，但这并不意味着我没有任何罪恶感。

我在逐渐成熟的蝌蚪序列中移动，在我的实验对象中仔细塑造并加速细胞的生长。但当我们到达最后的进化阶段时，这只曾经是婴儿的蝌蚪已经是成年蝌蚪的一半了，我越来越沮丧。变化继续滚雪球，我不是生活实践者，能够随意塑造活生生的肉体。如果水晶能像蝌蚪一样自然生长，它的身体知道如何生长腿和肺，而不需要我手工制作一切。

新手可能会问以下问题：蝌蚪的身体如何知道如何成熟？它如何存储最终腿形的蓝图？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也是毫无帮助的：在细胞内部。近十年前，我学到了和学生一样多的东西。我肯定有办法调节蝌蚪的基因来加速生长，但这种技术在水晶上是没有用的。试图改变基因本身是一种疯狂的尝试和错误的实验，需要新手领域的工具和方法。

我俯视着眼前这只变形了一半的蝌蚪，它粗壮的四肢从长长的身体中伸出来，它的头骨骨化成最后的形状，长着一副新牙齿。我完全降解了已经不存在的鳃，然后把蝌蚪拖到水面呼吸空气。它开始蠕动，恢复知觉。与第一轮变化不同的是，蝌蚪似乎对自己的新身体感到苦恼，并粗暴地踢着腿。它潜入水中，试图吸气，却开始窒息。

我把蝌蚪带回来。谢天谢地，这只几乎长大的蝌蚪很快就恢复了本能，平静下来，呼吸正常。

我想，当我离开的时候，没有办法告诉我一天会怎么样。也许我对它做的某件事将证明是致命的；它的器官几乎没有完全未被触碰过，我承认，当我试图匹配一个接近成年的蝾螈幼虫的模板时，我在不知道为什么的情况下进行了结构上的改变。

当我用蝌蚪完成我的工作时，它开始在激动中颤抖。我惊恐地看着它用一只脚上新长出来的牙齿大嚼一口。我立刻把它冻结在原地，然后考虑该怎么办。少年清楚地认识到有什么不对劲，但不够聪明，无法理解发生了什么。

我沮丧地咬紧牙关，然后又让蝌蚪自由了。我又观察了几分钟，它没有尝试任何自我毁灭的东西。

我不确定我是不是一个胆小鬼，因为我离开沼泽，然后回到水晶湖。我提醒自己，在一天结束的时候，它是我伤害过的许多小动物中的一个，而且它不会是最后一个。

眼不见，心不烦。这比我所能说的还要好，因为我周围有很多动物的遗骸。腐烂的肉不会让你忘记它的起源，但漂白的骨头是无菌的；当裂成坚硬的碎片并与其他沉积物（如贝壳）混合时，几乎很容易忘记正在处理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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