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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行七56（第1页）

“好了好了，回来坐下。”他虽然这么说了，我可不能这么听话。

不过楼上的女人这时候穿好衣服下楼了，她往楼下看，看韩辰，韩辰瞥到她，只是淡淡说：“你先回去。”

那女人没多说，笑着和我照面，溜了出去。

我这才坐下说：“你原来好这一口吗？”

他没回答，表情比之前严肃些：“问那个女人的吧？昨晚上我就有消息了，听说被人分尸了。我想你可能要来找我，所以都给你打听明白了。”

“幸好我昨晚上没来，不然就坏了你的好事。”我开着他的玩笑。

他还穿着浴袍呢，就去找烟抽，“你昨晚上来了，我就跟你过夜了。”

他有点认真了，我就不惹他了，问他：“所以你拿到什么消息了？”

“只能说巧。”他在书几里抽出一个白色文件袋：“上次查到那个女人给景先生做情妇这事，我发现景先生不止一个情妇，全国养着七八个呢。有一个就住在江口，江口的螃蟹，你知道吧？他手底下就养了六只泥鳅，专门收拾麻烦，给人灭口的。螃蟹跟我有点交情，我打听这事也是他帮我查到的。所以那个女人找他帮忙去凌家灭口这事，他以为和我有关，就悄悄告诉我的，算是破坏了道上的规矩了。”

“这算什么？杀害竞争对手？”这完全是无稽之谈，一定是景先生授意的。

“螃蟹蹲过牢子，出来的时候我给他一个落脚地，这些年也对得起我，你别让他难堪。”韩辰把底线摆在这里。

我谢了他，其实心事重重。

景先生的公司也离我公司不远，我直接去找他，前台拦我的时候，我把名片给她，她带着进去，回来就是请我了。

景先生的办公室风景很不错，他请我抽雪茄，我摆手婉拒，他又请我坐下，然后问我：“我这个小庙，怎么引得您这尊大佛？”

“我是来给景先生讲故事的。”我没有十足的把握，也没有一点证据，纯粹是赌一把：“有位先生包养了女儿的同学，而这位同学还撬走了女儿的男朋友，女儿得知这件事，自杀了。这位先生也杀了这位同学，给女儿报仇。”

他笑的弧度没有改变，僵硬住了。

“就是个故事，我没有任何证据。”我笑笑。

“是吗？”他放下雪茄，抽搐了一下，“那我也给梁先生讲个故事吧。有个女孩子，被同学言语霸凌，得了抑郁症，最后生病住院，那位同学去看望她，逼的她跳了楼。女孩的父母对此一无所知，见到那一堆肉块的时候，你可以想象，那是多大的悲痛。”

他的悲痛确实可以感知，“令爱的事情，我很抱歉。”

“不，多亏了苏医生，是她把小妍的事情告诉了我，不然小妍真的是死不瞑目。”他说道。

他承认了。

“其实，这件事情这么顺利，也是因为凌然的父亲帮忙，他带江口的兄弟进了宅子，那个时候古月迪已经死了。只是我没办法就这件事情算了，我的女儿身体碎成了二十二块，我也要古月迪付出同样的代价。”

他意识到他说漏了嘴，所以干脆都坦白了，连带着凌然的父亲和江口的人。

“我妹妹向警方隐瞒了你和古月迪之间的关系，但是过两天说不定警方就能查出来，你最好早点解决。”我说。

景先生想了想，“古月迪不是雇人，想要对苏医生不利吗？梁先生不想处理吗？”

“我已经处理干净了。”怎么？还想拉我下水，跟他绑在一根绳子上？

“我妹妹隐瞒，是因为令爱至死都在维护你的体面。我可不是我妹妹，没那么好心。景先生好好考虑，两天之内我想看见结果。”

没见真章，都不用真功夫。

想等风浪过去？

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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