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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六十二章 气运债务二（第1页）

砰砰砰！

拳脚相碰，刀剑交错。

周围那狂暴的灵力，每一次的碰撞，周围的空间都会随之颤动，大地也在那里翩翩起舞，草木摇曳，滚石跳动。

这一次，萧叶甚至于连法天象地都没有用出来，单凭自己那肉体与之碰撞。

虽说在对方那强大的界域之下稍逊下风，可依旧是让将军无比的震惊，纵使是想跑都没有机会。

空间虽被封锁，可那肉体罡气爆发的速度，叠加上时间法则的力量，这同瞬移也没有区别了。

最重要是......

萧叶身上的宝物......

山谷中的学堂低矮简陋，屋顶由茅草与碎石垒成，墙角爬满了青苔。晨光斜斜地穿过窗棂，在斑驳的泥地上洒下点点金斑。小女孩伏在木桌上，手腕微微发颤，笔尖却坚定地划过粗糙的纸面。她写得很慢，仿佛每一个字都是一次郑重其事的承诺。

“我还不知道我想做什么，但这没关系。”

她念出声来，声音轻得像风掠过溪水。坐在后排的老教师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微光。他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然后继续翻动手中那本边角卷曲的《选择初录》??这本曾被列为禁书的小册子，如今已是民间学堂最常用的启蒙教材之一。

小女孩名叫阿禾，七岁，是村中唯一一个父母双双参加过“逆旅远征”的孩子。他们死于北荒最后一场雪崩，留下一枚刻着狼形图腾的骨哨和一本残缺的日志。日志里反复写着一句话：“我们不是为了活着回来才出发的。”

阿禾不懂这句话的意思，但她记得母亲临行前蹲下来抱她时说的话：“你要一直问自己，你想成为什么样的人。哪怕答案变了也没关系，只要你在想。”

所以她每天都在练习写字，写那些她还不太懂的话。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她写下最后一个句点的瞬间，窗外飘落的一片桃花突然悬停在半空，花瓣边缘泛起淡淡的银纹，如同被某种无形之力轻轻触碰。

紧接着，整片桃林静了一瞬。

不是风停了，而是时间本身仿佛屏住了呼吸。

远方天际，第十星门悄然亮起，光芒并不刺眼，却穿透云层直射而下，落在山谷上空，形成一道细如丝线的光柱，恰好笼罩住那间小小的学堂。光中似有低语流转，非耳可闻，而是直接浮现于人心深处??

“又一个开始了。”

与此同时，在东方圣朝旧都遗址深处，一座埋藏千年的青铜钟自行震颤起来。尘封的地宫之中，九块铭文石板逐一浮现出新的文字，与阿禾写下的那句话完全一致。而在西漠问寺的铜镜前，一名正在冥想的年轻僧人猛然睁眼，额头渗出冷汗，口中喃喃：“初心重现……第九轮回已破。”

始源庭内，理序者端坐于无数镜面之间，脸色第一次出现波动。

他的手指划过一面映照现实的镜子，画面正是阿禾伏案书写的场景。他试图调换视角、模糊影像、甚至将这一幕从所有可能的历史线中抹除，但无论他如何操作，那句话总会以不同方式重新浮现：有时是一个渔童在沙地上画出；有时是囚犯用血写在牢墙；有一次，竟出现在一头濒死的灵兽眼角泪痕之中。

“为什么？”他终于开口，声音不再平稳，“这种无意义的自我追问，为何总能再生？”

无人回答。

唯有镜面上缓缓裂开一道新痕，自中心蔓延至边缘，宛如一颗心碎裂的轨迹。

理序者站起身，白袍猎猎，目光扫过万千世界投影。他看见某个高效运转的社会因彻底消除“犹豫”而陷入停滞，所有人行为精准如齿轮，却再无创新；另一个放任自由的世界，则因缺乏共识而沦为弱肉强食的废土。他坚信自己的道路才是唯一正确的??控制选择的源头，根除非理性冲动，让文明走向绝对稳定。

可他无法解释，为何总有那么一些人，宁愿承受痛苦，也要坚持做出属于自己的决定。

“这不是进化。”他低声说，“这是病毒。”

但他错了。

那不是病毒，是种子。

就在这一刻，南岭桃林深处，那块曾经冰封萧叶遗物的土地上，泥土微微拱起。一株嫩芽破土而出，通体透明如水晶，叶片脉络中流淌着微弱星光。它不随风摇曳，反而像是在倾听什么。每当有人类做出自主选择时，它的光芒便增强一分。

科学家称它为“初觉之株”，哲学家称之为“道心具象”，而孩子们则悄悄传说：那是萧叶的眼睛，仍在看着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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