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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日渐清晰却又陷入混沌15（第2页）

“别担心，我们先去她家看看，再商量后续的动作。”王萱萱补了一句，“你有她家的钥匙对吧？你们的关系果然不是一般的好啊，要是我，断然不会轻易让好朋友拥有自己家钥匙的。”

夏西梅一边摇头，一边摆手表示否定，“不是不是，我没有。只不过上午在办公室紧急收拾东西离开的时候，发现了原本应该在爽爽背包里的钥匙，于是我就很自然地收进了自己的包里了。”

随后，两人停好车，一起走进了金爽爽的公寓楼。

夏西梅很熟悉这里，在她看来，这里到处充斥着金爽爽的气息。“这间公寓是爽爽爸爸买下来送她的，作为进入科学院工作的礼物。她很喜欢这里，因为从她的客厅落地窗望出去，正对着科学院的主楼，她总说，科学院主楼楼顶的信号塔，也是她的人生灯塔。”夏西梅一边说着，一边带领王萱萱来到了这个位于18楼顶楼的公寓，并打开门，和王萱萱一起走了进去。

一进门，王萱萱就被这间公寓的通透视野吸引住了：夕阳正染红了天际，透过西南向的落地窗，洒满了金色在地板上，让人不自主地放松了下来。窗外那座科学院主楼的信号塔，在夕阳余晖的映衬下，让人浮想联翩。

“这个景色太美了，那个信号塔好有巴黎铁塔的feel啊！”坐在窗户边享受一顿晚餐一定非常美妙。”王萱萱情不自禁地赞叹着，脑海里已经在构想那个美妙的画面啦，“金爽爽一定是个热爱生活的人。”

夏西梅只顾着快点找到那张唱片，于是直接忽略了王萱萱赞叹不已的美景，直接来到了书房，在书柜上寻找着那张唱片的备份。

“在哪儿呢？这里……这里……找到了。”夏西梅心满意足地从书柜最上层，那本霍金的《时间简史》旁边，找到了那张还带有原包装的1969年特别版《无伴奏小提琴第四号》包装的唱片。

“你看，我找到了。”手里拿着这张看上去很有年代感的包装唱片，夏西梅走出了书房，把唱片递到了王萱萱的手里说，“我还记得，这是我和爽爽三年前到法国参加量子物理学国际研讨会的最后一天，准备搭乘夜间航班返回时，在靠近机场附近的一个小镇上的乡村市集上买到的。”夏西梅开始睹物思情了。

看出了夏西梅惆怅的神情，王萱萱拍了拍夏西梅的头顶，戏谑地说，“好啦好啦，没时间伤感失落了，我们要讨论一下接下来的打算。”

这句话一下把夏西梅拉回了现实。

对于刚刚被赶出科学院的夏西梅而言，要想凭一己之力调查出金爽爽失踪的原因貌似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眼下的情况，夏西梅孤注一掷，成了2024这个时代，金爽爽唯一寄予希望的人。

“我是唯一可能弄清这件事情的人了，院长和所长都不在了，我不仅是爽爽的希望，也是院长和所长，乃至全科学院的希望。”夏西梅用力拍打了一下自己的头，试图让思绪重新回归正轨。

好了，是时候开始梳理出一个头绪了。

只见夏西梅把维修好的唱片机放在了餐桌上，紧接着，拿出了唱片小心翼翼地放在了转盘上，接通电源，熟悉的旋律从扬声器总中缓缓放出，让眼前的美景和空气似乎都凝固在了每一个音符之中。

对于夏西梅来说，这段熟悉的音乐，如同能够确保她专注思考的“药引”一般重要。

“所有伟大的科学成就必定是从直觉知识开始。我相信直觉和灵感……有时我确实感觉我是对的而还不知其道理。”

“音乐并不影响研究工作，它们两者都从同一个渴望之泉摄取营养，而它们给人们带来的慰藉也是互为补充的。”

“我喜爱的音乐家有巴赫、莫扎特和一些意大利以及英国的老作曲家。我对贝多芬的兴趣要差得多，但很喜欢舒伯特。”

“很难说巴赫和莫扎特哪个更能吸引我。我并不在音乐中寻求逻辑。总的来说，我全凭直觉，对音乐理论一无所知。如果我不能凭本能抓住一部作品的内在统一，那我就不会喜欢这部作品。”

在音乐声中，夏西梅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在脑海里好像按下了播放键，一边又一遍地思考着爱因斯坦的话，或者说，是经由金爽爽口述给她听过的话，她总觉得，这个时候，除了需要冷静，她更需要一些灵感来点亮走进死胡同的路。

王萱萱看着眼前的夏西梅好像着了魔般的自言自语，试图打断她，“西梅，西梅，你在念叨什么？”

然而，夏西梅好像完全沉浸到了音乐声中，和外界隔绝了起来。

于是，王萱萱只是一边聆听着夏西梅的话语，一边在房间内踱步，不知不觉间走进了金爽爽的书房。她看见了书桌上摆放着一把看上去很漂亮的小提琴，不用问一定价值不菲。正对书桌的一面墙上，贴着各种各样的乐谱和一张爱因斯坦的图片，照片旁边，正是刚刚夏西梅念叨的那句：

“所有伟大的科学成就必定是从直觉知识开始。我相信直觉和灵感……有时我确实感觉我是对的而还不知其道理。”

“直觉，直觉……”王萱萱依稀能够感受到，要想为眼下的窘境找到一个突破口，她们唯一能够依靠的，或许正是直觉。

王萱萱走出了书房，呼唤夏西梅说，“西梅，我问你，爽爽非常尊重和喜爱爱因斯坦，对不对？”

夏西梅接连点头，“对对，爱因斯坦是她的偶像，而且爽爽觉得她自己和爱因斯坦童年的经历很相似，也早早就坚定了学习物理学的决心。”

“你刚刚说的那句什么相信直觉和灵感，在书房的墙上也贴着这句话，就在爱因斯坦照片的旁边。”王萱萱有意引导夏西梅说，“你能不能闭上眼睛，回忆一下你们每次重复实验过程里，音乐到底发挥着怎样的作用？你们的实验到底是要达到什么样的目的？”

夏西梅顺从地闭上了眼睛，思考和回忆着曾经的每一个实验细节。时间就这样，衬托着夕阳渐暗，在唱片机播放的音乐声中，一点一滴地流逝着。

“时空传送！”终于，夏西梅张口说出了她的理解，“我总调侃爽爽想要制造声音时空列车。简单说，是要通过声波粒子态，实现对物质和能量的相互转换，实现点对点的传送。”

王萱萱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她的话，惊讶地回问：“你们并没有公开这个信息啊？”她知道，一旦这样的信息作为标题刊发，一定会成为引爆舆论的焦点。

“我们不敢，确切地说，我们还没有把这样的实验目的真正明确。就连所长和院长都还不知道。”夏西梅说，“这个信息目前仅限于我和爽爽之间，对外一直宣称是经由声波粒子分离，反证声子具备与光子同样的波粒二象性。至于实验的应用，还远没有到讨论的时候。”

“你说，金爽爽会不会被意外创造出的时空列车传送到了这个世界的某个地点，或者某个时间？”王萱萱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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