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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漩涡5（第1页）

伍十二来到青阳乡市集，走入一家茶肆，只要了一碗便宜的绿茶，在茶博士略微嫌弃的目光中，安定地坐了下来。

从山寨上一路下来，伍十二想了许多办法，但都不切实际，被他一一否认，所谓愚者千虑，必有一得，终于还是想到了一个办法，虽然冒险，但是只要操作得当，收获可能超乎意料。

办法也简单，与他印象中曾听过的一个故事类似，即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不过，如何才能找到一只分量相当的鹬呢？

茶肆人多嘴杂，而且但凡来茶肆的人，嗓门只管大，无人见怪，而是习以为常，或许能够探听得到有用的消息。

茶博士续了两次茶水，还擦了一次桌面，入耳的不是吹牛，就是吹牛，毫无价值，起身就要离开，见到两个人闯了进来，挑选的座位，尽管有人，也被两人赶走，并且大刺刺地坐下来，也不招呼茶博士，茶博士倒殷勤地摆盘几样肉菜，再问：“两位爷，吃什么？”

竟是连客官也不叫了。

偏偏伍十二觉得面熟，略一回想，正是老虎山寨领着斗笠人进寨的两个土匪。

他又坐了下来，留心听两人的谈话。

“先沽酒来。”其中一个土匪说。

茶博士应声说是，就叫另一个伙计出门买酒。

两个土匪一边吃菜，一边聊天。

“上头的交代，为两个毫不相干的人，非劳累我们明天跑一趟！”

“要不说，日子难过，妈的，事情越多，吃穿反倒减了。”

“哼！咱们干这行，不就是求个洒脱？偏偏一层压一层，现在倒好，我们成了跑腿的！”

“跑一趟就跑一趟吧，偏叫我们去山阴村那种穷乡僻壤的地方，能捞多少？靠！那是老鼠都不去的地方。”

“你算是幸运的，最近那帮官差的胃口越来越大，去伺候的兄弟还见了红呢！”

“点子这么背？”

“姓潘的想升官，嫌弃我们银两不够，发了火了，偏偏去的还是个脾气暴躁的，口头上有点冲突，就动了刀子，还是寨主亲自登门，才救下这兄弟的小命。”

茶博士吆喝一声：“酒来了！”

并要伙计再上几样好菜。

两个土匪中断谈话，开始劝酒，之后都是口水话，没有偷听的价值。

伍十二摸出茶钱，摆在桌上走了，茶博士自始至终没再理他。

出了茶肆，天色也不早了，天黑之前，若不能赶回山阴村，就得睡在荒郊野岭，因此不得不加紧脚步赶路。

一边赶路，一边思索。

两个土匪居然还要造访山阴村，究竟所为何事？不过可以肯定，绝无好事。

而且，土匪与官差的关系似乎非同一般，土匪甚至还专门孝敬官差，必有勾结，只是不知姓潘的是何许人也，若是能够致使二者反目，再从中渔利，或许匪患竟可以除掉，而山寨也可以据为己有，至于官府倒不必忧心，毕竟处于低处，灾难一来，难以幸存。

不过，一切还有待打探，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或许还要走一趟县城，而且不能老是一个人行动，得找个帮手。

日头西斜，将天际烧得通红。

望着一轮落日，伍十二叹息一声，深感时间不足，距离桃花盛开大约还有两旬，而时间的流逝一往无前，不曾片刻停歇。

天际的残光收尽，云朵成了青灰色，无边的黑暗将要开幕，伍十二奔跑起来，再度投入熟悉的村庄。

翌日，伍十二找上大顺家，将他拉到村口，伏在暗处。

大顺虽然奇怪，但还是照做。

伍十二冷不丁地说：“我可以预见未来。”

“啊？”

“等下会来两个人，是老虎山寨的。”随后将其相貌略略描述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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