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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冰冻三尺非日寒（第2页）
“所有要发布的信息，他们是第一接触人。”
“因此，正规记者的职业道德、个人修养，需要远超社会人均水准，因为他们掌控的是事实的真相。”
“而图私利的记者，基本上都混得不怎么好，而若是能够混得好，那么就一定与其他的势力形成了难以分割的利益链。”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张楚岚只觉浑身冰凉。
这异人界的水，可真是够深、够浑浊、够冷冽。
“所以，曜星社与其他十佬有利益联系，不好动吗？”张楚岚深吸一口气，还是没忍住，继续问道，“跟王家、吕家有关系？”
“若仅仅是十佬，那就好办了···老天师，这位异人界的绝顶，你真以为他天下无敌吗？公司里的人打不过，上午向上面打一个电话，说不定当天中午，这龙虎山就被直接封山，然后在下午就被夷为平地。”
孙明讲了个理论上有可能、但实际上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例子。
但在场之人，除了冯宝宝面无表情之外，其他人都心知肚明：要是天师府真要与社会对着干，下场也就真如孙明所言，龙虎山被夷为平地。
“可与曜星社有联系的势力，是哪都通啊！”
孙明继续说道，“一个收集信息咨询的记者社团，自然是要与哪都通合作的，而且还是与高层。”
“虽说哪都通有自己的情报部门，但目前绝对不够用，一些较为落后地区还仅仅只是通上电呢，因此如曜星社这样的记者集团，肯定是越多越好，没人会希望自己的眼线少。”
现在，张楚岚完全明白徐三、徐四为何面色凝重。
曜星社与哪都通合作。
曲彤会双全手，能够修改人的外貌与记忆，尤其是“修改记忆”这一点，最值得重视——哪都通的高层，说不定疑是有曲彤的人！
包含赵方旭这位董事长在内的六位董事，各大区的负责人，各个员工，哪一位，或者说，哪几位，是曲彤的人？
“被双全手控制的人，有什么奇怪的表现吗？”徐四问道。
“不知道，没见过，而且这不是控制，而是修改，可以说，性格也还是那个性格，就是记忆不同了，但人的自我认知，就是随着时间推移而积累起来的记忆，只是这玩意可以被双全手篡改。
就像是幻灯片，可以删减、可以添加，也可以拿出一片或几片，进行修改，如此一来，虽然还是那一套幻灯片，但影像的细节却完全不一样了，而被修改记忆的人，也就是不再是认知中的那个自己了。”
孙明回答道，“从外表看，你是看不出来的，因为你无法确定，被修改记忆的人，是少了记忆，还是多出了记忆，又或者是原本的记忆被人‘画蛇添足’，增加其他不为人知的细节等等。”
“就算是失忆的人，实际上身体也保留着相关本能记忆，所以，真正的修改一个人，需要同时对灵魂和身体下手，这也是为什么它被叫做双全手。”
“这也是为什么之前吕慈杀意凛然的原因。”
“谁有这一门奇技，谁就是众矢之的，没人会将自己的命系在别人的道德上···当然，若是吕慈拥有我一样的实力，就另说，估计该谋划着改天换地了。”
张楚岚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问道：“所以，现在的我们，不能信任哪都通高层的任何一个人？”
“也不能这么说，我说了，人，还是那个人，平常时候，也不会对你们怎么样，至少，你们一直瞒着的关于宝儿姐的情况，公司的上层之中，绝对有人知道，而且还不止一个。”孙明笃定的说道。
“不止一个？”张楚岚看向了徐四。
“赵方旭是知道的，毕竟我和徐三的爹，就是被他拉入伙，当时公司刚建立不久，不少事项还都需要赵董亲自过目，老爹他滥用职权，给宝宝伪造身份的时候，他自然是知情人，而且他也见过宝宝的面。”
徐四点燃一根中华，猛吸了一口，对张楚岚说出了实情，至于孙明是如何知晓···反正他是不打算问了。
何况现在孙明可是他和徐三的“顶头上司”，知道这件事，很奇怪吗？
“我去，这件事我怎么不知道？”张楚岚瞪大了眼睛。
“你也没问啊。”徐四双手一摊，叼着烟，“而且，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以后不要这么大惊小怪，不然丢的可是我这个负责人的脸面。”
张楚岚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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