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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燕儿原来当年是被弹棉花的一家外地人带走了,李默曾经还听荷花说起过那个弹棉花的一些故事,当时也就是听听,随后就忘记了,现在提起来,脑海中又浮现出来了:说是来了一个弹棉花的,大家都爱去那里做被子之类的,大家对他们的手艺还是认可的,均匀不跑棉花,还不缺斤短两的。谁能想到竟然是他们把燕儿拐走了?那时一家看起来老实的很,甚至有点木讷的一家人,大人们很少开口说过话,所以没有人知道他们具体是哪里的,也都不了解他们家里有什么情况,只知道是一个常年在这里捡棉花的老乡介绍过来的,开始他也是跟随着一起来捡棉花的,时间也不过三个月,多的可以挣个万把元钱,所以到了捡棉花的时间,大家都坐着火车一窝蜂的赶来,等结束了就一窝蜂的再返回家乡。捡棉花可是个辛苦的技术活,日出而出,日落而归,中午往往就是在棉花地里开水就馒头加点咸菜,手要快,眼要准,棉花包还扎手,不会巧力,手还被扎破或扎上刺也是常有的事情,棉花摘的不干净有的还要扣工钱,棉花很虚,看着摘了一大袋子,没有几斤重,天天要弯腰驼背的,手脚慢的就比快的少一半,身体不好的也扛不住,可是这是每天都现结的活,拿着钱正好回家过年,所以浩浩荡荡的队伍经年不息。这家摘棉花的因为女人生孩子就没有回去,租个平房就地扯个弹棉花的营生,生意还不错,凡是去弹过棉花的人家,没有人对他们有坏印象的,弹棉花的那家人有个比周燕儿大点的男孩蛋蛋,虎头虎脑的,见过的人也都说是个机灵的孩子,比他的父母灵气多了,也是跟城里孩子一样活波好动,总是见外人,就一点也不怕生,对谁都很亲昵的样子,大家见了这个男孩,手上有个糖啊、花生的总是要给他点,他没有他父母身上明显的农民气息,也没有在异地他乡讨生活的低眉顺气样儿,孩子的内心都是一样的,分不出人和人的不同来,手上总有些玻璃球、小皮球之类的玩意儿,周燕儿跟奶奶去弹棉花的时候就和小男孩一起玩耍,对天真无邪的燕儿来说,他们也是熟悉的人。后来,商店里卖现成被子被褥的多了,去弹棉花的人家也渐渐少了,生意渐渐做不下去了。前两年倒是挣了点钱,可是自从蛋蛋出生,老人又生病了,开销就大了,在异地他乡挣的钱少,就没法待下去了。当天晚上,燕儿看父母吵架,就自已跑下了楼,本来是想去找奶奶的,可是天黑,燕儿就迷路了,自己在大路上晃荡,弹棉花的一家正好打算返回老家,赶晚上的火车,看到只有周燕儿一人在外面,就问燕儿去哪里?燕儿说是去找奶奶,弹棉花的男主人这一年生意不太好,也没有多少积蓄,无奈返回家乡,当年自己娶现在的媳妇给媳妇家彩礼,拉了一屁股的债务,想出来打工多挣点钱,没想到生意越来越难做,心情本很郁闷,想想自己的儿子以后娶媳妇又不知道要有多少花费,回到家里怕是挣钱更难了,山里的庄稼地贫瘠,庄稼除了自己吃饭,没有什么太多的收成来卖钱,可是家里有生病的老人,外面的钱也不好挣了,只好无奈的选择回去了。当这个男人看见燕儿一个小女孩孤独的在路上走,也没有看见大人跟着,他脑海里就突然跳出了一个念头,把燕儿带回家养大,可以用嫁燕儿的彩礼给儿子娶媳妇,村里好些有女儿的家里,都是靠收女儿的彩礼来给儿子娶媳妇的,如果女儿生的俊俏,往往能多收一些彩礼,见天黑也没人看见,就和媳妇悄悄说道把燕儿带回家,媳妇一听也满口答应,燕儿这孩子长得也俊俏,看着就让人喜欢,就像捡了一个猫儿狗儿一样,就告诉燕儿他们带燕儿去找奶奶,燕儿又被他们的儿子蛋蛋手里的玩具吸引住了,一会也忘记找奶奶的事情了,就被他们哄着带到了贵州乡下。到了乡下以后,他们的儿子蛋蛋也是在外面生的,没有上户口,过了一段时间补户口,就把蛋蛋和燕儿的一起补上了,当时如何走的手续,已无处可追查,村里的记录还是最原始的纸质案底,记录难以找到,找到了也是模糊不清的,家里当然没有余钱让周燕儿读书,很小就开始让她干家务,家里有好吃的先让蛋蛋吃,有剩下的才给燕儿吃,不过好在这家的小哥哥蛋蛋对周燕儿还不错,总是偷偷的留一点好吃的给她,从学校回来还教周燕儿念书,周燕儿认识的字都是蛋蛋教的,周燕儿模糊记得自己的亲生父母,知道自己不是这家亲生的,大人怕她出去乱说,就说自己是燕儿亲生父母,也尽量少让她与外人接触,想着孩子时间长了就会忘记了,后来燕儿不再争辩,但心里一直告诉自己远方还有一个家。等燕儿渐渐长大了,有时候父母去赶集就会带上蛋蛋和燕儿,有一次到县城赶集,燕儿就蹭大人不注意,跑到了派出所,派出所登记了她的信息,问她,她只说自己跑丢了,问她地址,她也说不知道,那时候燕儿以为告诉警察,警察还会把她送回弹棉花的一家去,她对自己亲生父母家,一点信息也记不得了,后来就被送进了福利院,福利院里还有一些被遗弃的孩子,有一次一个孩子被亲生父母找到并领走了,燕儿就抓住大人的手,说自己也是有父母的,求他们去找自己的亲生父母,也许是同样的命运感动了这家父母,他们把燕儿的故事及dna资料递交给了一个寻亲民间组织,这才让燕儿得以顺利的找到了自己的父亲。
忙完了周伟的后事,警察要周燕儿配合带路去找弹棉花的一家人,周燕儿反复对李默说:“让他们别去抓蛋蛋的爸爸妈妈,他们没有虐待我,蛋蛋哥还教我认字呢!如果他的父母被抓走了,蛋蛋哥就没有办法读书了!”李默看着善良的燕儿,她对自己被拐走的伤害还没有一个清醒的认识,她相对于那些被拐卖、被虐待的孩子来说,她要幸运一些,但是她的走失,使她失去了十几年最宝贵的受教育时间,这个对她一生的影响是无法估量的,她的亲生父母也因此间接导致了离婚,周伟为了找她散尽了家产,更间接导致了自己早逝,而这一切周燕儿还太小,都是无法体会的,她还惦记着与他蛋蛋哥朝夕相处的情谊。李默反复劝说燕儿,告诉她道:“这是犯法的事情,我们每一个人都有打击犯罪的责任,不是仅仅计较个人的得失的问题,我们只有严厉的打击犯罪,社会才能健康发展,我们也才能拥有一个安全和谐的社会环境。”周燕儿终于同意了,但是她不愿意单独和警察一起去,她坚持让李默陪她一起去,燕儿对李默说:“我害怕重新回到那里去,我真的好怕!”李默看着周燕儿惊恐无助的眼睛,她能想到她对那段往事的不堪回首,知道她有一定的精神障碍,虽然她还惦记着她的蛋蛋哥对她的好,那是她那段灰暗日子中唯一的温暖,就像我们在饥饿的时候吃到的馒头是格外香甜一样,因为稀缺而珍贵,成为她那段岁月无法忘记的美好,但是她能寻找机会逃跑了,就说明她对那个家庭的恐惧感还是占主导思想的。李默同意了,将饭店的事宜安排了一下,就和周燕儿一起陪警察去寻找弹棉花的一家,根据周燕儿待的福利院和派出所的记录,锁定了附近的十几个村,然后让燕儿从村名上,又缩小范围到两个村,最后警察开着警车,穿过十几里的贵州山区,这里没有南方大片的平原和树林,而是一片片石漠化的绵延群山,庄稼地都是一块块的山坡地,到处都是低矮稀疏的荒草,连羊群都是稀稀拉拉的几只,通往县城的路也是坑坑洼洼,一路上把人的五脏六腑都有颠簸出来了,看到有警车经过,放羊娃都顶着蓬乱的带着草芥的头发,穿着不合身的宽大邋遢的衣裤,喊道:“警察来了,警察来了!”有大人跑出门看的,一会就像集合一样,警车一到,村民己经集聚了一堆人,到了村里,在周燕儿的指引下,很快就找到了弹棉花的家,警察将弹棉花的父母堵在了屋子里了,当弹棉花的看到周燕儿喊道:“孩子,你回来了?”周燕儿低头不语,当警察宣读了他们的逮捕令,他们方恍然大悟是来抓自己的,连连大喊:“冤枉,冤枉啊,我可是把她当女儿养着,没有卖钱,也没有打她的!”警察对他们说,这些话以后有机会在法庭上说,就给他们带上手铐拉走了,而蛋蛋当时可能是在学校读书,没有亲眼看见自己的父母被警察带走,不知道回家看到空空如野的家会有什么感受,燕燕使劲的四处望去,直到警车离开,也没有看见曾经熟悉的蛋蛋哥的身影。法院对带走周燕儿的一家人以拐骗罪提起了公诉,在派出所,周燕儿看见了来探视父母d的蛋蛋,他更黑更壮了,已经是一个大小伙子了,当燕儿的眼神碰到蛋蛋的眼神时,她看见的不是那个阳光、活波,给她抓小鸟偷鸡蛋吃的蛋蛋哥了,而是一个冷漠的,带着刀子一样仇恨的陌生眼神,燕儿的心像被鞭子抽打一样疼痛,她知道他在怨恨她,而且永远也不会原谅她了。离开的时候,周燕儿央求李默给蛋蛋留一点钱道:“蛋蛋哥没有父母,就没钱读书了!”李默被这个善良的孩子感动了,给办案人员留下了3000元钱,让他们转交给蛋蛋,办案人员也告诉李默她们,己经给村委会打招呼了,会给蛋蛋提供低保,周燕儿才稍微感到心安!
周燕儿原来当年是被弹棉花的一家外地人带走了,李默曾经还听荷花说起过那个弹棉花的一些故事,当时也就是听听,随后就忘记了,现在提起来,脑海中又浮现出来了:说是来了一个弹棉花的,大家都爱去那里做被子之类的,大家对他们的手艺还是认可的,均匀不跑棉花,还不缺斤短两的。谁能想到竟然是他们把燕儿拐走了?那时一家看起来老实的很,甚至有点木讷的一家人,大人们很少开口说过话,所以没有人知道他们具体是哪里的,也都不了解他们家里有什么情况,只知道是一个常年在这里捡棉花的老乡介绍过来的,开始他也是跟随着一起来捡棉花的,时间也不过三个月,多的可以挣个万把元钱,所以到了捡棉花的时间,大家都坐着火车一窝蜂的赶来,等结束了就一窝蜂的再返回家乡。捡棉花可是个辛苦的技术活,日出而出,日落而归,中午往往就是在棉花地里开水就馒头加点咸菜,手要快,眼要准,棉花包还扎手,不会巧力,手还被扎破或扎上刺也是常有的事情,棉花摘的不干净有的还要扣工钱,棉花很虚,看着摘了一大袋子,没有几斤重,天天要弯腰驼背的,手脚慢的就比快的少一半,身体不好的也扛不住,可是这是每天都现结的活,拿着钱正好回家过年,所以浩浩荡荡的队伍经年不息。这家摘棉花的因为女人生孩子就没有回去,租个平房就地扯个弹棉花的营生,生意还不错,凡是去弹过棉花的人家,没有人对他们有坏印象的,弹棉花的那家人有个比周燕儿大点的男孩蛋蛋,虎头虎脑的,见过的人也都说是个机灵的孩子,比他的父母灵气多了,也是跟城里孩子一样活波好动,总是见外人,就一点也不怕生,对谁都很亲昵的样子,大家见了这个男孩,手上有个糖啊、花生的总是要给他点,他没有他父母身上明显的农民气息,也没有在异地他乡讨生活的低眉顺气样儿,孩子的内心都是一样的,分不出人和人的不同来,手上总有些玻璃球、小皮球之类的玩意儿,周燕儿跟奶奶去弹棉花的时候就和小男孩一起玩耍,对天真无邪的燕儿来说,他们也是熟悉的人。后来,商店里卖现成被子被褥的多了,去弹棉花的人家也渐渐少了,生意渐渐做不下去了。前两年倒是挣了点钱,可是自从蛋蛋出生,老人又生病了,开销就大了,在异地他乡挣的钱少,就没法待下去了。当天晚上,燕儿看父母吵架,就自已跑下了楼,本来是想去找奶奶的,可是天黑,燕儿就迷路了,自己在大路上晃荡,弹棉花的一家正好打算返回老家,赶晚上的火车,看到只有周燕儿一人在外面,就问燕儿去哪里?燕儿说是去找奶奶,弹棉花的男主人这一年生意不太好,也没有多少积蓄,无奈返回家乡,当年自己娶现在的媳妇给媳妇家彩礼,拉了一屁股的债务,想出来打工多挣点钱,没想到生意越来越难做,心情本很郁闷,想想自己的儿子以后娶媳妇又不知道要有多少花费,回到家里怕是挣钱更难了,山里的庄稼地贫瘠,庄稼除了自己吃饭,没有什么太多的收成来卖钱,可是家里有生病的老人,外面的钱也不好挣了,只好无奈的选择回去了。当这个男人看见燕儿一个小女孩孤独的在路上走,也没有看见大人跟着,他脑海里就突然跳出了一个念头,把燕儿带回家养大,可以用嫁燕儿的彩礼给儿子娶媳妇,村里好些有女儿的家里,都是靠收女儿的彩礼来给儿子娶媳妇的,如果女儿生的俊俏,往往能多收一些彩礼,见天黑也没人看见,就和媳妇悄悄说道把燕儿带回家,媳妇一听也满口答应,燕儿这孩子长得也俊俏,看着就让人喜欢,就像捡了一个猫儿狗儿一样,就告诉燕儿他们带燕儿去找奶奶,燕儿又被他们的儿子蛋蛋手里的玩具吸引住了,一会也忘记找奶奶的事情了,就被他们哄着带到了贵州乡下。到了乡下以后,他们的儿子蛋蛋也是在外面生的,没有上户口,过了一段时间补户口,就把蛋蛋和燕儿的一起补上了,当时如何走的手续,已无处可追查,村里的记录还是最原始的纸质案底,记录难以找到,找到了也是模糊不清的,家里当然没有余钱让周燕儿读书,很小就开始让她干家务,家里有好吃的先让蛋蛋吃,有剩下的才给燕儿吃,不过好在这家的小哥哥蛋蛋对周燕儿还不错,总是偷偷的留一点好吃的给她,从学校回来还教周燕儿念书,周燕儿认识的字都是蛋蛋教的,周燕儿模糊记得自己的亲生父母,知道自己不是这家亲生的,大人怕她出去乱说,就说自己是燕儿亲生父母,也尽量少让她与外人接触,想着孩子时间长了就会忘记了,后来燕儿不再争辩,但心里一直告诉自己远方还有一个家。等燕儿渐渐长大了,有时候父母去赶集就会带上蛋蛋和燕儿,有一次到县城赶集,燕儿就蹭大人不注意,跑到了派出所,派出所登记了她的信息,问她,她只说自己跑丢了,问她地址,她也说不知道,那时候燕儿以为告诉警察,警察还会把她送回弹棉花的一家去,她对自己亲生父母家,一点信息也记不得了,后来就被送进了福利院,福利院里还有一些被遗弃的孩子,有一次一个孩子被亲生父母找到并领走了,燕儿就抓住大人的手,说自己也是有父母的,求他们去找自己的亲生父母,也许是同样的命运感动了这家父母,他们把燕儿的故事及dna资料递交给了一个寻亲民间组织,这才让燕儿得以顺利的找到了自己的父亲。
忙完了周伟的后事,警察要周燕儿配合带路去找弹棉花的一家人,周燕儿反复对李默说:“让他们别去抓蛋蛋的爸爸妈妈,他们没有虐待我,蛋蛋哥还教我认字呢!如果他的父母被抓走了,蛋蛋哥就没有办法读书了!”李默看着善良的燕儿,她对自己被拐走的伤害还没有一个清醒的认识,她相对于那些被拐卖、被虐待的孩子来说,她要幸运一些,但是她的走失,使她失去了十几年最宝贵的受教育时间,这个对她一生的影响是无法估量的,她的亲生父母也因此间接导致了离婚,周伟为了找她散尽了家产,更间接导致了自己早逝,而这一切周燕儿还太小,都是无法体会的,她还惦记着与他蛋蛋哥朝夕相处的情谊。李默反复劝说燕儿,告诉她道:“这是犯法的事情,我们每一个人都有打击犯罪的责任,不是仅仅计较个人的得失的问题,我们只有严厉的打击犯罪,社会才能健康发展,我们也才能拥有一个安全和谐的社会环境。”周燕儿终于同意了,但是她不愿意单独和警察一起去,她坚持让李默陪她一起去,燕儿对李默说:“我害怕重新回到那里去,我真的好怕!”李默看着周燕儿惊恐无助的眼睛,她能想到她对那段往事的不堪回首,知道她有一定的精神障碍,虽然她还惦记着她的蛋蛋哥对她的好,那是她那段灰暗日子中唯一的温暖,就像我们在饥饿的时候吃到的馒头是格外香甜一样,因为稀缺而珍贵,成为她那段岁月无法忘记的美好,但是她能寻找机会逃跑了,就说明她对那个家庭的恐惧感还是占主导思想的。李默同意了,将饭店的事宜安排了一下,就和周燕儿一起陪警察去寻找弹棉花的一家,根据周燕儿待的福利院和派出所的记录,锁定了附近的十几个村,然后让燕儿从村名上,又缩小范围到两个村,最后警察开着警车,穿过十几里的贵州山区,这里没有南方大片的平原和树林,而是一片片石漠化的绵延群山,庄稼地都是一块块的山坡地,到处都是低矮稀疏的荒草,连羊群都是稀稀拉拉的几只,通往县城的路也是坑坑洼洼,一路上把人的五脏六腑都有颠簸出来了,看到有警车经过,放羊娃都顶着蓬乱的带着草芥的头发,穿着不合身的宽大邋遢的衣裤,喊道:“警察来了,警察来了!”有大人跑出门看的,一会就像集合一样,警车一到,村民己经集聚了一堆人,到了村里,在周燕儿的指引下,很快就找到了弹棉花的家,警察将弹棉花的父母堵在了屋子里了,当弹棉花的看到周燕儿喊道:“孩子,你回来了?”周燕儿低头不语,当警察宣读了他们的逮捕令,他们方恍然大悟是来抓自己的,连连大喊:“冤枉,冤枉啊,我可是把她当女儿养着,没有卖钱,也没有打她的!”警察对他们说,这些话以后有机会在法庭上说,就给他们带上手铐拉走了,而蛋蛋当时可能是在学校读书,没有亲眼看见自己的父母被警察带走,不知道回家看到空空如野的家会有什么感受,燕燕使劲的四处望去,直到警车离开,也没有看见曾经熟悉的蛋蛋哥的身影。法院对带走周燕儿的一家人以拐骗罪提起了公诉,在派出所,周燕儿看见了来探视父母d的蛋蛋,他更黑更壮了,已经是一个大小伙子了,当燕儿的眼神碰到蛋蛋的眼神时,她看见的不是那个阳光、活波,给她抓小鸟偷鸡蛋吃的蛋蛋哥了,而是一个冷漠的,带着刀子一样仇恨的陌生眼神,燕儿的心像被鞭子抽打一样疼痛,她知道他在怨恨她,而且永远也不会原谅她了。离开的时候,周燕儿央求李默给蛋蛋留一点钱道:“蛋蛋哥没有父母,就没钱读书了!”李默被这个善良的孩子感动了,给办案人员留下了3000元钱,让他们转交给蛋蛋,办案人员也告诉李默她们,己经给村委会打招呼了,会给蛋蛋提供低保,周燕儿才稍微感到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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