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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8章 显得格外生硬（第1页）

就在他准备关上门的瞬间，院门外传来了一个声音。那是一个低沉却又带着几分急促的声音：“大爷，卖栗子的！”李向前顿时一愣，眼前的画面仿佛有一丝奇异的停滞感。他下意识地回头，推开门，眼前正站着一个瘦小的老人，手里提着一个大篓子，篓子里冒着腾腾的热气，栗子的香味扑面而来。

“卖栗子的？”李向前反问了一句，声音有些低沉。

老人看了他一眼，似乎是被这句话逗笑了，脸上微微露出一丝温和的笑意。那笑意在冬日的寒风中显得格外温暖。他站得不远，低声道：“是的，老乡。我这儿的栗子新烤出来，香得很。”

李向前忽然有些愣住了。这个时候，街上几乎没有人，整个四合院的气氛也因着寒冷显得尤为寂静。这个声音，和栗子香气的缕缕飘散，让他不禁想起了过去的许多往事。年轻时候，他也曾在这条街上走过，街头那些小摊卖的都是热气腾腾的食物，每一口都能吃出人间的温暖。而如今，巷子里的摊贩几乎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些封闭的商铺和忙碌的市井之声，久而久之，这样的情景已经再也没有出现在他的生活中。

他站在那里，目光定定地看着面前的老人。老人的皮肤皱巴巴的，脸上的褶皱像是刻满了岁月的痕迹，穿着一件褪色的布袄，手里紧紧握着那只篓子，似乎不想错过每一个买主。他的眼神并不急切，反而带着几分温和与耐心，好像已经习惯了这份寒冷与孤寂。

李向前的嘴角微微勾起一丝笑意，心中忽然有些不忍，仿佛心底的某个地方被轻轻触动了。他抬步走了过去：“这栗子多少钱一斤？”

老人低下头，似乎在想什么，然后缓缓地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这栗子啊……一斤五块。”

李向前点点头，突然感到一阵无形的寂寞。五块钱，对于他来说并不算什么，但这卖栗子的老人，似乎并不在乎这个价钱。他望着那篓子中的栗子，心中忽然有些动摇。然后，他又看向了老人的脸，发现他脸上的微笑有一种说不出的温暖，仿佛整个世界的孤单都在这一刻被点亮。

他低头掏出钱包，拿了十块钱递了过去：“给我两斤。”

老人接过钱，转身熟练地用手拨弄着栗子，然后一边轻轻地剥开壳，一边说道：“这栗子啊，不是说烤了就好。得看火候，得看温度。你看这些栗子，已经烤得正好，外壳微微裂开，里边香得很。”

李向前接过那两斤热气腾腾的栗子，嘴里又是一阵香气扑鼻，刚想说些什么，却看到老人又从篓子里捞出几颗栗子，递给他：“大爷，您手冷，吃点热的暖暖身子。”

李向前愣了一下，随即笑了，接过了那几颗栗子。“谢谢。”

他转身要走时，老人忽然叫住了他：“大爷，您住在这儿？”

李向前停下脚步，转过头看着那老人，心中有种莫名的冲动。他摇了摇头，嘴角微微扬起：“是的，住在这儿。你呢？”

老人笑了笑，似乎并没有准备太多的回答：“我呀，一年四季走来走去，常常换地方。不过这段时间就在这儿。”

李向前点点头，低下头继续吃着热乎乎的栗子。虽然不言语，但他的心里却有一种莫名的情绪在升腾，那种感觉并不陌生，却也让他有些失措。生活总是这样，在最普通的时刻，某些小事就能让人感到一些温暖与安心。

李向前手中的栗子已经剥了几颗，外面微微焦黑的壳带着淡淡的香气，果肉白嫩而松软，咬上一口，热气和甜味立刻充满了口腔。然而，他的心里却升起了一丝奇怪的感觉。

那种感觉并不明显，但却像是一根细细的针，悄悄扎进了他的心底。栗子很香，的确是香，但不知为何，他的胃口突然变得有些沉重，似乎这香气背后潜藏着什么不对劲的东西。他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了老人的身上，老人正弯着腰，细心地将手中的栗子递给他，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像是早已习惯了这类交易，眼神也温和得没有一丝急切。

李向前忍不住皱了皱眉，心里一阵轻微的警觉。他没有立即将那种感觉放在心上，毕竟，自己并非完全没有理由信任这个卖栗子的老人，尤其是在这么一个冬日的午后，这样简单的交易本应是温暖而平常的。然而，某些小细节却让他忍不住想要多想一想。

他抬起头，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随着老人那背影消失在视线的尽头。空气中弥漫着栗子的香气，也伴随着寒风的阵阵清冷，李向前却感到心头一阵沉重。这种微妙的不安感并非毫无来源，他的思维回到了那个瞬间——当他看到老人递给他栗子时，那一瞬间的动作显得格外生硬，甚至有一丝不自然的犹豫。还有那眼神——不知为何，他从那双眼睛里捕捉到了一种无法言喻的陌生感。

“会不会太过紧张？”李向前自嘲地笑了笑，自己在想什么？一个卖栗子的老人，难道还会有什么鬼心思不成？不过这份不安，却在他心中如同涟漪一样不断扩散。

他将最后一颗栗子塞进嘴里，努力想要将这种莫名其妙的情绪抛到脑后。然而，嘴里那个温暖的栗子香气渐渐变得浓烈，而随之而来的却是让他更为困惑的感觉。栗子的味道似乎变得更加甘甜，那种甜味几乎要淹没他所有的思绪。而与此同时，他突然感觉到一阵轻微的眩晕感袭来，头一阵阵的发沉，像是刚才那几颗栗子并不如它看起来的那般普通。

他不禁皱眉，站在院子的中央，伸手扶住了院中的石桌，想要让自己的身体稍微稳定下来。呼吸变得急促，心脏的跳动似乎也慢了几拍，身体的异样让他更加警觉。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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