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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分了（第2页）

可，他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像是做错了什么事情一般……

车子很快驶离了洪家镇，并没有人阻拦，也并没有人发现。一路通畅，没有遇到一丁点的不顺。

可尽管这样，车内的气氛并不是欢快地，反而有些压抑。

两人都不说话，各有所思，让车内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车子在道路上行驶着，两旁的风景不断地后退，虽然坑洼的道路让车子有些颠簸，但没有人抱怨，赵四海此刻的心情就像是这道路一样，起起伏伏，坑洼不平。

离洪家镇越来越远了，赵四海的心情也越来越沉重。他阴沉着一张脸，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虽然在这里的日子他没有一天不想离开的，而且三番五次地闹腾的人也是他。

可是当真的离开这里的时候，他不知道自己为何高兴不起来。

是因为洪一谢吗？还是因为整个洪家镇的百姓？

他感觉自己像是抛弃了这些人，感觉自己罪孽深重。

想什么呢！赵四海猛地晃了晃脑袋。还真以为自己是救世主了？不过就是普通人而已，有些事情根本轮不到他们来管，况且洪家又不是没人了。

赵四海如此心想，安慰着自己。

可虽然他在心中为自己的逃离找了无数的借口和理由，但是一想到逃跑这个提议是自己说出来的，就感觉是因为他才让楚天离开，也因此造成了整个洪家镇的覆灭。

他身子不觉颤抖起来。

倘若是因为自己一时嘴炮的决定，让这几万人的洪家镇顷刻间覆灭，他这辈子估计都不会好受的。良心的不安，恐怕得折磨他一辈子。

赵四海重重地喘了几口气，一颗心仿佛悬到了喉咙眼儿，紧张得口干舌燥。

思虑良久，他终于鼓足了勇气。

“天哥……”

“嗯……”

楚天头也没回，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情，像是机器人一般直盯盯地看着前方的道路，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赵四海被这表情和声音吓了一跳，心中开始打退堂鼓。

要不就别说了……他心想，楚天要是生气，可不是闹着玩的。自己非但救不了洪家镇百姓，还得把自己给搭上，得不偿失啊。再说了，这洪家镇百姓，那洪一谢关自己屁事啊！本来就不熟，也是来这里才认识的，不过萍水相逢，泛泛之交，犯不着为他们而得罪楚天。

是啊，犯不着。

虽然心中这么想，但他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天哥……我们这样做……是不是……有些过分？”

赵四海小心翼翼地说着，他三两个字三两个字地往外吐，就是试探着楚天的情绪，一旦发现苗头不对，就赶紧停止说话，以防激怒楚天。

然而直到他说完整句话，楚天没有一丁点反应，像是没听到似的，依然专心致志地开着车。

赵四海摸不透楚天的情绪，又想说出心中的苦闷，又深知老虎的屁股摸不得。他夹在两者中间，左右为难，对于还要不要说道说道拿不定主意。

“天哥，让洪一谢一个人去要黑药水，的确有些危险。我知道你不想再掺和这事，但洪一谢的命你总得救一救吧……”赵四海耐不住内心嘚吧嘚吧的灵魂，又说了起来。“我知道你对洪家的做法不满意，但是他们毕竟还是活生生的人……你作为一个神医……见死不救，这名声传出去不太好吧……再说了……”

“闭嘴。”

楚天冷冰冰地抛出了两个字，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与其说是从容淡定，倒不如说是冷漠无情。

赵四海见状，赶紧闭上嘴巴。识时务者为俊杰，得保住自己再说，之后再找机会旁敲侧击吧。他深吸了一口气，心脏怦怦直跳。

车子没有停下，依旧朝着市里飞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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