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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星臣熟门熟路,把老人放在一把藤椅上,然后从灶下寻来些吃食,点火热过了,给凌冲端上来,两人饱餐一顿,就在这竹舍中安歇。骆星臣执意把床让给凌冲睡,自己却缩在门边,和衣而卧。
第二天一早起来,草草用过早餐,两人便翻墙离开了庄院。凌冲问骆星臣说:“咱们若北归桃源城,难免遭遇简若颦。却不知往南或往西去,可有集镇、城池?”骆星臣说:“西南三十里外,有个郑家市站,莫若先往彼处去来?”凌冲点头答应,于是两人延着山路,往桃源后山而来。
走了一程,骆星臣忽然一指前面:“那是简若颦定下的禁地,庄中人等,均不得往彼处去来。”凌冲问道:“却是为何?彼处有些甚么?”“我也未曾去过,”骆星臣回答,“却不晓得。”凌冲好奇心起:“往山南去,此是必经之路,若绕开了,须多行数里路哩。咱们且去看看,甚么禁地,难道有猛兽么?怕他怎的。”
骆星臣不敢反对,于是领着凌冲往那所谓“禁地”走去。其实山路连通的,不过是一片陡崖,崖下就是汹涌的沅江。而在崖边,却立着两座坟茔,坟前有人,正在低首凭吊。
乍见有人,两人都是一惊停步。虽然相距四五丈远,那人早听得响动,转过头来。凌冲“咦”了一声,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原来这上坟之人非他,正是丹枫九霞阁主人彭素王!
骆星臣迈上两步,拜倒在地,口称“主人”。凌冲也近前问道:“彭前辈,四处寻你不着,原来你却在这里。”彭素王面色发青,双眼微红,勉强一笑,问道:“退思,你却怎的到此间来了?”
凌冲有一肚子话要说,事到临头,却不知道该怎样开口才好了。他再走近两步,看见那两座坟茔,一大一小,坟前都立着石碑。大的一块碑上写“先妣赵门修氏讳惕尘之墓”,他曾听史计都说起过,月后的闺名唤作修惕尘,这个想必便是月后之墓了。小的一块碑上写“先姊简氏讳月寒之墓”,既然也姓简,又注明“先姊”,想必是简若颦的姊姊、“三凶星”之一、月孛星君的埋骨之所了。
凌冲恍然大悟,这块地方所以是禁地,不是有宝藏,有机关,或者有猛兽,而是简若颦义母和亲姊姊的坟茔所在。他看彭素王正站在月孛星简月寒的墓前,神情似乎极为哀伤。
“原来月后之墓在此,”凌冲跪倒坟前,磕了三个头,“既是反元的前辈呵,岂可不拜?”等他拜完,站起身来,问彭素王道:“彭前辈往湖广来,寻着了他们的葬所,却不知可寻着那简若颦理论了么?”
彭素王摇摇头:“她不敢见我,已自离庄去了也。哼,我便在此间守墓等她,终不成她一辈子不敢露面?”凌冲才要对他说起,自己就在桃源山附近见到过简若颦,但想到此行湖广的目的,还是先谈正事为好,于是问彭素王:“史大哥往湖州去助张士诚,此事彭前辈可晓得么?”
彭素王点点头:“我晓得的。史大叔好热心肠,不计旧怨,要往助张士诚,我也不好相劝。”凌冲急忙问道:“前辈与史大哥不是已然与张氏决裂,许诺相助西吴王么?怎的又起反复?”他虽然斟酌词句,这话问得客气,没直截了当骂对方“朝秦暮楚”,但彭素王依旧面有不豫之色,冷哼一声:“退思,你是明知故问罢。”
凌冲诚恳地问道:“在下愚鲁,委实不明白其中缘由,还请彭前辈指点。”彭素王想说些甚么,却终于还是咽了回去:“你自往湖州见史大叔去,是何缘由,他自会解与你听。”凌冲神色惨然:“史大哥他已……他已遭了毒手也!”
彭素王闻言大吃一惊:“你道甚么?遭甚么毒手?哪个敢害史大叔?!”凌冲苦笑道:“还能有哪个?那张士信狭隘狠毒,他教李伯昇邀史大哥宴饮,就酒中下了毒药——天缘巧合,我得见史大哥最后一面,他教我将此诗带与前辈。”说着,从怀里掏出史计都临终的绝笔来。
彭素王抢过那幅字,急急展开,颤声读道:“烽烟何日洗,大道几曾公?我心如皎月,耀然照穹窿!”读完跪地放声大哭:“史大叔,是某害了你也!当日我若劝你休东往助张士诚呵,须不堕如此惨剧!张士信,恶贼!某与你势不两立!”说着,以拳捶地。
凌冲看他哭得伤心,牵动自己对史计都的怀念,也不禁潸然泪下。两人哭了一阵,彭素王渐渐平静下来,拉凌冲坐在坟前,问他:“你将那日情形,细细讲与我听。”凌冲备细说了,彭素王叹道:“史大叔真个是牛将军转世哩,忠勇过之,却不料结局一般的凄惨。”他反复读着史计都的遗诗,摇头道:“可惜,可惜,所托非人。张氏兄弟真个狗彘不如!”
凌冲问他:“然则史大哥却为何要东去相助张士诚?他临终时,教我来问你。”彭素王瞥他一眼:“退思,你真个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朱元璋讨张士诚的檄文,你未曾见么?他咒红巾、白莲是妖,我丹枫九霞阁是白莲的源头,自此便与朱某是敌非友。不能相助鞑子与西吴作对,明氏远在西陲,自然只有相助张士诚了。”
凌冲用当日朱元璋、胡惟庸说的话来分辩,但对那套说词,他自己本就不大信服,因此说得结结巴巴的。才讲到一半,彭素王冷哼一声,打断他的话:“诸多藉口,以此掩饰欲心而已。退思你休再为那人关说,他分明欲取天下,开基立业,若不将红巾咒骂为妖,谁认他是真命天子?刘基、章溢、李善长那些地方士人,也不能真心扶保他。这般伎俩,瞒得了旁人,却瞒不得我。”
凌冲想起初看檄文的时候,王保保对自己说过的话,不禁默然无语。彭素王继续说道:“所谓英雄,若真个光风霁月,定遭小人所害,若想做一番事业,腌臜龌龊手段,总须做上一点两点,也不出奇。朱元璋既骂红巾为妖呵,我不能再相助与他,但只教他真个驱逐了鞑虏,以公心待天下,我也不会与他为敌。史大叔却是火爆脾气,耿直性情,他忍不得,便往东吴去了也。我当日也甚是气闷,未劝阻他,这个是我坑陷他的哩!”
凌冲劝道:“都是那张氏兄弟歹毒,不是前辈的过错。”彭素王把史计都的遗诗揣入怀中,慢慢站起身来,对凌冲说:“我只想继承日帝的遗志,聚集诸位叔父,做一番大事。李叔父损了心脉,陆、厉二位叔父壮志销磨,龚叔父过于偏执,甘心从贼,只有史大叔真个丈夫心胸,豪杰气概,却不想……退思,你且回去见朱元璋,教他好自为之。我不会阻他的势,但教他休要作孽,若为恶时,我须放他不过!”
凌冲微微点头。彭素王叹口气,继续说道:“尘俗之事于我,也算是了却了。退思,你却可做一番大事业哩,只休忘了一句古话:‘兔死狗烹,鸟尽弓藏’。”凌冲虽然点头,但心里却有些不以为然,只当彭素王乍闻史计都的噩耗,因此才有如此颓丧的慨叹。
彭素王转过身,望着简月寒的墓碑,缓缓说道:“你且去罢。我要在此结庐守墓,暂不回关中去。”
凌冲又想起一事,从怀里掏出那方楠木匣子来,递给彭素王说:“西吴王已探出了其中的秘密,教我将此匣交还于你。”彭素王“哦”了一声,问:“秘密何在?”凌冲把匣子夹层里写的字大致对他说了。彭素王道:“那笔宝藏,望朱元璋都能用在兴复大业上,休糟蹋了。”说着话,接过木匣。
才要告别,一直在旁边没有说话的骆星臣对彭素王说道:“主人,小人拜别。主人在此,可有食物?小人身上还有些干粮,主人请用。”彭素王冷哼道:“你休主人前,主人后的,听得人好不寒碜杀。我在此自有食物,不须挂心。”
凌冲问道:“何不将月后的坟墓迁往丹枫九霞阁去,与日帝合葬?他们虽生芥蒂,终是夫妻,想必在地下也因昔日口角后悔得了不得……”“且再商议,”彭素王摇摇头,“此处是她故土,想她欢喜葬在这里。若迁了月后走呵,她一个在此岂不孤单?”
凌冲听他口气,指的是月孛星简月寒,只是这话说得暧昧,使人不解。凌冲疑惑地问道:“彭前辈与月孛星君交情甚好么?”彭素王苦苦一笑:“说甚么交情。我虽有意,彼却无情,也是一段孽缘哩!”
凌冲听得恍惚,似乎彭素王对简月寒颇为仰慕,至今念念不忘。他才想开口再问,却被骆星臣在后面拉了拉衣袖。凌冲会意,与彭素王拜别。凌、骆二人沿着山崖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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