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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尘此前只以为这个王海是来探自己的底的,不管王海说什么,他都一口咬住没有杀人。但是此刻听王海说到汪中医生,杨尘完全的投降了。如果汪中医生举报自己的话,那么自己的罪行可就有一大半告落了。
杨尘在王海对面坐了下来,又点了两个菜。他只是看着王海,并没有说话,少羽不知道如何开口,他也不知道王海到底知道多少,所以选择了沉默。
王海轻轻喝了一口酒,表情十分的坦然,“杨尘,汪中医生告诉我,你曾经找他假冒过陈敏的病例,为的就是让雷虎和铁头上当,就凭这一点,我几乎就断定,杀铁头和雷虎的人就是你。”
少羽沉默着,他的脑海里面在回想着和法律有关的知识,片刻后道,“既然王队长手里有我的证据,为何不派人过来,直接把我带到警察局不就是了。”
王海道,“杨尘,我手里是有你的证据,但是我却有一个疑惑,希望你来帮我解答。正是这个疑惑一直困惑着我,才让我找你私下谈话,才没有带人过来,希望你坦诚相对。”
杨尘道,“王队长,你请说。”
王海道,“我调查到你的档案,结果发现你的档案是加密的,而且用公安局长的权限都无法看到你的档案。要知道,省委书记的档案级别才是顶级,用公安局长的权限都可以看的到,但是你的档案级别却是sa级别,和中央顶级领导人的档案级别是一样的。我想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杨尘听到这话,愣了很久,最后仿佛想起了什么,想起了他在天组的那些日子,那些充满了痛苦和血腥的日子。最后杨尘微微一笑,将这些往事抖落心头,转口道,“王队长,既然这是秘密,那么……我不方便说,也请王队长你不要再问了。”
王海道,“国家对个人档案的规划十分严格,公安部掌管着华夏帝国所有的子民户籍,只有少部分人的档案,不方便公开,才会最高权限sa级别。拥有sa级别档案的人,在整个华夏帝国都有着极高的权利和影响力,绝对不是一个省委可以撼动的,你既然有这么高的档案级别,应当也是我们华夏帝国内顶级的中央领导者,既然如此,你为何还在青州市内做出如此行为来?”
杨尘到现在才算明白过来,原来王海担心的是这个,原来他早就有了证据,但是顾及到我的身份问题,所以才迟迟没有把案情公布出去。
杨尘道,“既然你都知道,我就不多说了,你若是想判我的罪,你直接派人来就是了。”
王海摇头,“在没有完全弄清楚你的身份之前,我是断断不敢判你的罪,任何一个中央领导者,影响都是极大,我若是断然判罪,很可能会引起极大的动荡,这种事情我是万万不能做的。不过你放心,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知道这个案情,除了我之外,决然没有第二人知道杀害雷虎和铁头的人就是你。”
杨尘琢磨着措词,好一会儿才道,“王队长,既然你如此诚心来问,我也就不瞒你了,我把能说的都和你说了吧,有些话不能说,也请王队长不要介意。我这一次来这里,其实也是受了上面的意思,青州黑势力过于巨大,三大黑巨头主宰着青州内的所有黑色渠道,特别是冯家控制着青州市沿海的各处大小码头,大肆走私军火毒品。而方家更是青州市内的地产大亨,虽然表面上光鲜亮丽,但是暗地里做的却是圈地逼迫百姓拆迁的勾当,还有雷帮更是主宰着青州市内的红灯交易,这三黑巨头势力滔天,十分猖獗,严重破坏了青州市内的稳定。这种事情,中央早就看在眼里,但是不好正面出手。”
杨尘开始发挥自己那强大的忽悠功能了,既然王海把自己当成了中央领导者级别的神秘人,那自己也就不必要对她客气了。
王海道,“这有什么不好正面出手,中央直接出台一些政策不可以了,地方黑巨头再大,难道还能大过政府不成。”
杨尘道,“王队长此言差诶。全国各处都是一样,如果中央下重手压制的,容易引发不必要的动荡。这种事情很敏感,必须要压,但又不能太强烈。王队长想想,是不是这么个理儿。”
.王海是聪明人,一点就透,当下点头道,“说的有道理……不过这又如何呢?”
杨尘道,“中央不能明着做,只能按着做,我便是其中的一员,来青州市,就是为了扶植我自己的势力,用我的势力来制约三大黑巨头,最终将这三大黑巨头一并铲除。这才是中央的想法,我来这里,就是为这个来的。这是我的秘密任务,我从未和人说起,今天王队长既然问起,我就直言相告了,还希望王队长不要告诉第三个人。”
王海道,“看来只很机密的信息,恐怕很少知道你来此的目的吧。既然你是中央的人,事情有如此机密,为何告诉我?”
杨尘道,“两个原因,一来是王队长眼光卓著,居然是找到了我杀人的证据,我不得不相告。二来,我感觉王队长你是一个重情义的人,更是一个明事理的人,我把这话告诉你,便相信你不会告之他人,我心里也放心。”
王海沉默了,他在思索着杨尘说这话的真假,他手里举起一杯酒,然后缓缓的往他嘴里倒去,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
杨尘忽然开口道,“怎么,莫非王队长不相信我说的话?莫非你认为我说的是假话?”
王海摇头道,“我信,杨尘兄弟你气度非凡,而且目光长远,足智多谋,我想你也应该是中央派下的人,加之你的档案是最高级别的sa级别,你说的这番话,合情合理,我有什么理由不相信呢?”
杨尘心中叹了一口气,这纯粹是他胡说八道,他本是天组成员,但因为遭人暗算,被人追杀几千里来到青州隐居。他是落魄来到青州市的,绝非受到什么中央的重任。
之前杨尘一直以为很难度过王海这一关,但是如今王海自己找上门来,把话说到这份上,杨尘浑水摸鱼,就混了过去。此刻听到王海这样说,杨尘那一直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
杨尘继续问道,“既然王队长信了,那接下来,王队长该如何处理此事呢?”
杨尘很是清楚,如果王海把这个案情暴光出去,那自己可就真的挂了,搞不好又要卷铺盖走人,继续逃亡其他城市去了。杨尘相信,一旦自己在媒体上暴光,那么天组的人,就会知道自己如今身在青州市内,到时候必定会大势追杀过来。他自然是希望王海能够对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王海道,“我想听听你对整个事情经过的看法。”
杨尘道,“很简单,我妹子陈敏是七中高三的学生,结果遭到雷虎的暴力,因此跳楼自杀了,我若不杀雷虎和铁头,如何对的起九泉下的妹子啊。这等事情就算到了法律上,也恐怕很难决断吧。我是为匡扶正义而来,希望王队长目光长远,不要死拘泥在法律法度之上,法律法度虽然可以治世,但是也会给很多事情带来很不好的影响,这事,我看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
王海猛的喝了一口酒,然后重重的将酒杯放在桌上,“你是领导者,你来匡复正义,这一切自然是你说了算。这事,我便不公布出去。”
王海说完这话开始猛的喝酒,心事重重的样子,“我做队长到现在,还没有遇到没有破的案子,但是你这一件案子,却是明明被我破了,却是因为种种原因而不能将凶手绳之以法,这还是头一次……头一次啊,我以前断然不会想到,我有一天居然会碰到这样的情况,查出了凶手却不能将其绳之以法啊。”
杨尘自己也倒上了一杯酒,然后兀自喝了一杯,“王队长,恕我说一句话,你做警察,最终的目的并不只是为了执法,而是为造福于民。如果你死死的守着执法这两个字,最后你也会成魔的,如果有的法是于民有害,你是执还是不执?如果有些法是于官僚贪污有利,你是执还是不指呢?可见,在我看来,执法的目的是为造福于民,如果有些法执了会害民之利,利腐败之人……我想,这种法……应当不执!”
杨尘这话抛出,王海若有所思,杨尘继续问道,“王队长,你觉得我说的这番话,对与不对?”
王海神色惊讶,“这是我头一次听到这样的话,以前我们领导讲都,只是一味的强调要执法如山,我所学到的理论知识,也是一味的要求执法公平……但是如今我听了你这翻话,我感觉到……这才是对的,这才是对的……这才是看到事情的本质,以前我所做的事情,都是皮毛……你这一番话,对我而言,但真是醍醐灌顶啊。足下之才,让王海万分佩服,今次奥你这番话,让我明白了很多。多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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