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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段阅读第 13 章（第1页）

一会又有人下水，坐在池子的另一角。

睁开眼睛，果不其然，是脑子里浮现的那个人。

裴煦丢了一瓶旺仔牛nǎi过来，没接到，沉到水里，仲居瑞不得不在俯身捞起来。两个人就远远面对面地靠着，喝甜牛nǎi。

“你下午敲的那个，是什么曲子？”仲居瑞喝光最后一口，问。

“你看过《bào裂鼓手》吗？是它的主题曲。我就是看了这个电影，非要学架子鼓，但是不努力，只会一首装bi，也不会别的。”

——大概是人生中倒数第二次任xg，如果追仲居瑞算最后一次任xg的话。

仲居瑞没听说过这电影，随口问：“讲什么的？”

“讲一个凡人的愤怒。”

工科生听不懂，于是也不再多问。

裴煦的皮肤很敏感，热水浸泡下整个人显得很粉红，水气蒙蒙，眼睛也像湿漉漉的雾。仲居瑞有一瞬间的走神。

远处周欣在喊话，说在热水池里泡太久容易头晕，她先去休息室坐坐，建议大家别一次xg泡太久，心脏有负担。

仲居瑞想，我果然在温泉里待太久了吗？整颗心都在躁动不安。他的手按在心脏的位置上，好像要把什么给压回去。

裴煦问：“你怎么了？”

“没什么。”仲居瑞压低声音，先站起来缓一缓，又直接坐到岩石上。冷风吹得他一激灵，一条干燥的大浴巾被抛到他头上。把浴巾从头上扯开，披在身上，裴煦已经走到他跟前。

“泡太久不舒服吗？”

“有点。”眼睛看往别处。

裴煦忽然笑起来，用撒娇似的腔调说：“就不能是心动吗？”他凑得更近些，两个人鼻尖快要贴在一起，“你看起来有点紧张。”

“放屁。”

裴煦歪一歪头，眨巴眨巴眼，探身往前一贴，轻轻地吻了仲居瑞的脸颊。像羽毛刮过似的很轻。

仲居瑞的手微微颤抖了起来——怎么办，心脏那里，按不住了。

“你不排斥啊？”裴煦表情认真地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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