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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大学生命就是硬（第1页）

1003号的房间不大，但当作个人工作室来说还是绰绰有余的。

本来应该是作为商铺使用的空间还留着一部分的货架柜台来放东西，金发男大学生维姆斯打开灯，辉石的蓝色明亮亮光将整个房间都照得非常亮堂，外面连绵阴雨，和黑云导致的昏暗完全消失不见。

维姆斯松了口气。东西没有被动过太多，只是把他原本放在桌上的一大堆文档材料给丢了出来。

“让我找找看，东西在哪……”他冲进一堆混乱得不成样子的文档堆里，那里不知道塞了多少的资料，法斯特看到那些乱在一起的东西就头大。要是还没有找到东西就爆炸了，那真是有够离奇的。

他不知道爆炸的原因，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重启，更不知道自己每次‘复活’，会不会被什么东西抽走当作代价。

所以法斯特必须利用好每一秒时间，将每一个下一瞬都当作爆炸发生的时机。他看向怀表，精确的时针秒针在他进来的时候就停滞，只有辉石街钟楼上仍然不停在运转。

好在维姆斯似乎比想象靠谱些。他很快就从那堆资料里找出一沓资料，把东西摆在法斯特的面前。

“……这是我这一个月来收集到的全部信息。就在我们这块区域附近，我的装置感受到了一些不寻常的灵力波动……”法斯特看向维姆斯展示的那个‘灵性检测仪’，眼角不禁张大。

“这东西是有用的？你确定！”法斯特看向那个勉强可以被称作精密仪器的道具：由铁皮和布料组合的防干扰区，灯丝裁断做成的感应区，金属水管夹在铁皮上的灵力通道，打字机提供的波动记录器。

法斯特真没见过这样潦草的灵性检测仪，他是灵界行者不需要，调查局里有足够成熟的检测工具。

“……当然，就是有时候……”维姆斯拨动了侧面一个开关，检测仪的吱呀吱呀的运转，针嘴在纸上刻下了波动，法斯特联动着自己的感应，发现那些波动记录确实没有问题，也就是幅度和频率会时不时卡壳。

“做的好！”法斯特拍了拍这个年轻人的肩膀，脑海里全是招人扩充的事。这样的好苗子局子里可是大缺特缺，他这个局长都要被愁死了。

“兹——”维姆斯摸了摸脑袋，有些对这样直白的夸奖感到不好意思，不过还没有等他得意多久，检测仪一阵火花闪动，运转的机器似乎出现了过载的情况。

法斯特看见感应区的灯丝亮着浓郁的蓝色光芒，吓的邋遢的胡子都翘起来了。

他眼疾手快地冲上去把装置停止，主动用灵性将缠绕在灯丝上，浓郁到化不开的灵力散开。要是他再晚一点，说不定就爆炸了！

“……什么情况？你难道没有做好散力准备吗？”法斯特被吓得心惊胆战。自己不会有事，但是这栋楼估计要塌一截。

他甚至怀疑爆炸是不是就是面前这个冒失鬼导致的……

维姆斯一脸呆滞：“什么东西，难道会有危险吗？”法斯特不可置信，“你之前都是怎么操控这个玩意的！”

金发的大学生在关停的装置上比划一下：“开了之后等这个东西烧断了不就行了？我每次都是这样干的，别的不说，还挺省钱的，开了后我都不用开灯……”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道，这一句话一番描述给法斯特听得眼皮直跳。

崩溃的调查员先生一把拍在自己脑门上，不敢想象有人居然这么鲁莽。

简直就是骷髅在亡灵术士面前蹦迪——找死！

高浓度灵力外散，加长时间持续不稳定激发，加密闭稳定的空间和不稳定的环境，这么多容易导致灵力爆燃的条件但凡少一个都是符合安全范围，居然没把维姆斯炸上天，法斯特不知道他是怎么活下来的。

祖祖辈辈积的福德估计都给他这样乱来消耗完了，除了这样，法斯特找不到一点能解释的理由。

“听着，小饼干。以后，千万！千万不要再用这一套工具了好吗？算我求你！”维姆斯有点愣神，不知道为什么不知道事情变成这样的展开。但是纯粹的男大学生眼神非常清澈，没有多问什么就应下了法斯特的要求。

法斯特快速平复了一下有些炸裂的心情，重新梳理那份维姆斯提供的材料。

灵力波动分为两部分，半月前的波动由两部分组成，一种波动在每天固定时间被引起，另一种则是每天不定时间的被触发。

不过这两种波动图都不是很清楚。辉石街处于莫拉市中心，公共设施，机械装置，蒸汽车，数不清的干扰在这里引起，维姆斯每天都要从海量的波图里挑选出特征相近的正确图像，这可是一个大工程。

“……后面半个月的波动变了样，我花了两天的时间从这些变形的接受信号里找出了潜藏在最底下的那层波动。”维姆斯有些骄傲，他拿着一大堆资料，无数的线条在纸张上跳动，法斯特对照着答案也花了一小段时间找出对应的线条。

“这次只有一个，但是从一个月时间前，那个波动就每时每刻处于波动的激发状态，而且强度在逐渐上涨。”一张总览图上，画着一条不断抬高的波动图，算到现在，已经到了第十二天。

“我私底下调查过辉石街所有我能走访的区域，但是我没有找到波动来源的地方。”

维姆斯在另一张新地图上把自己走过的区域画出来，几乎是整条街上所有地方都被他仔细的探查过。

法斯特看着那张地图，思索着可能会有缺漏。

维姆斯做的工作超乎他的想象，他心里的轻视已经完全放下，这个男孩或许某些做事的方面有些问题，但是他的能力值得认可。

不过一切都需要找到解决的办法，否则所有的设想都是虚幻。

“维姆斯，你去过地下区域看过吗？”法斯特看见雨水滴落在路边，汇聚的小河流淌进了下水道。辉石街的地下区域有非常复杂的下水道结构，这是很久远以前，用来应对极端暴雨天气所造的。

“啊？我现在就去看看。”法斯特拉住了马上就准备跑的维姆斯，“我不打算去那里。”

时间不明，法斯特决定估算大概时间再决定接下来的动向。

“我们往上。”他指着上方。“那个钟楼！”

维姆斯想起来，自己下意识忽略了那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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