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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二（第2页）

“我当时梦到白狐衔玉，后来在枕头下发现了这块玉佩，你的名字也是由此而来。”

宁素秋琢磨着母亲这番话，观其神色，恍然明白她的意思。

“娘，你是认为这玉是我爹送来的？”

宁夫人没有回答，但姿态已是默认。

“素秋，你天生神通，自小和普通孩子不一样。你爹书上那些符文我曾经整日琢磨也不得其意，但你却无师自通。这一切我都看在眼里，你如此不凡，我的丈夫怎会是常人。”

宁素秋这才明白娘亲为何可以对自己的天赋和翠翠的由来从不过问，不以为异。

“娘，这些我们以后再说，你先歇息吧。”

宁夫人本就虚弱，强撑着说了这么多话，已经面露疲惫。她点点头，闭目不言。

宁素秋熄灯退出房间，看着漫天繁星无声的叹了口气，也不知是为自己突如其来的身世还是母亲执着无望的等待。

几日后，赵府递来拜帖，赵夫人带着芸娘前来探病。

“你们两个小姑娘下去说说贴心话吧。”两位夫人已许久不见，相谈甚欢。

宁素秋带着芸娘告退，挽着手回到自己院子。

“素秋，你救我性命，一直还未前来道谢。”芸娘盈盈下拜。

“你我情同姐妹，哪里要这些虚礼。”宁素秋扶住芸娘，拉她坐下。

“不知其他姑娘可有醒过来？”宁素秋自觉能力有限，但也希望其他昏迷女孩能够平安。

“昭明观的道长提前赶来，但还是只唤醒了一个，他们说另外几个姑娘是自己不愿回来。”芸娘说着有些黯然。

宁素秋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芸娘，你会后悔离开幻境吗？”

赵芸娘想了想：“我的陆郎虽有万般好，但到底无法伴我长久。况且我们自小承家族奉养，父母爱护，怎能只考虑一己之欢。”

她笑了笑接着道：“我自认家世品貌不差，在现实中难道还找不到一个如意郎君吗？”

见好友如此洒脱，宁素秋也放下心来。

“芸娘，你家里可有开始相看？”

赵芸娘点点头。“我爹娘已经在操办此事了，我娘说一定会给我挑个满意的。”

“那你就等着你的如意郎君吧。”

两个姑娘笑闹起来，满怀希望谈着对未来的期许，遇妖一事带来的稍许阴霾似乎已经消散。

傍晚，芸娘随赵夫人回府，两人依依惜别，约定来日再见。

这是宁素秋最后一次见芸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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