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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少年报大仇3（第1页）

河南平顶山一座破败的道观，如果细看大门上的牌匾可以看出『天清观』三个字，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头正费力的挑着一大桶水。正在此时观外一声马嘶长鸣，马上下来一位青衣少年身背一把黑剑，飞奔进道观正好看见老头在挑水。少年快步跑到近前扑通一声跪下双眼泪如雨下大叫一声：“爹，孩儿不孝让你老人家受苦了”老头也坐在地上，二人抱头痛哭。这少年正是公孙云，那老头就是公孙德，二人哭了好一会公孙渐渐止住哭声问：“我娘和姐呢？”公孙德一听哭的更痛，费了好半天才断断续续说清原委。

原来当初崔老道从武当回道观后对公孙家说明苍嵩道长收公孙云为徒，一家人虽极是不舍却也为孩子将来能有好的前途高兴，崔老道看在师父的面子上对这一家人也好了不少，脏活累活也不让他们干了，一家人也算日子过的清闲。可就在三年前公孙凌及箕之年，媒婆提亲，公孙德做主便许配了同乡赵秀才为妻，成亲后夫妻倒是恩爱，按风俗小两口要在成亲后三天回娘家门，他们哪还有家，只能回天清观，哪知道正遇上当地人称“滚地虎”的无赖也在天清观游玩，这无赖一眼就看上公孙凌上前调戏，崔老道哪能答应，莫说这是他师弟的姐姐就算是普通香客也不能让人在天清观受辱。

崔老道怎么说也是武当掌门的徒弟打个流氓也就三两下，但没想到这无赖和京城的大恶霸王铁虎有交情，这王铁虎本也是河南平顶山人士和滚地虎号称中原双虎，王铁虎有个妹妹叫王巧英，长的花容月貌，当朝首辅大学士李江寿儿子李天丰去江南游玩时遇见了便将其收为妾室带回了京城，王铁虎自此一步登天也跟到京城，自是只手遮天京城无人敢管。滚地虎为了报仇就托人给王铁虎送信，信中说河南当地有个美若天仙的大美人，本想把她抓了给京城去送，可是被天清观的的老道多管闲事打了，所以想请王铁虎说句话让当地的县太爷派人抓了天清观的老道。

王铁虎可是贪色好淫之人，连夜就命人去给平顶山县令送信要抓公孙凌，县令怎敢不从，于是派兵抓起公孙凌送达往京城，公孙夫人和赵秀才为了保护公孙凌被当场打死，崔老道被抓入狱，只有公孙德明白阻拦也是送死，躲了起来苟且偷生等儿子学成归来为家中报仇。

公孙云一听险些吐血双目圆瞪如欲暴裂，银牙咬的嘎蹦蹦直响飞身冲出道观就要去救姐姐，可刚到门口就想到如果自己去救姐姐有个好歹那么爹怎么办？当下冷静回道观和公孙德商量，公孙德说：“儿啊，人家崔道长是为了咱们才被抓，做人要知恩图报，更何况这些年来崔道长对咱俩不薄，你该先想办法救他去”

公孙云一听有理，当夜就去县牢救出崔老道，回到天清观和公孙德崔老道商议，崔老道说:“这贼县令平日里鱼肉百姓也就罢了，现如今越发混账害死了不少人，咱们习武之人就要打抱不平杀了这贼贪官”

公孙云也说道:“既然我姐姐的事是因滚地虎引起的，那这恶贼也绝能不能饶”

当夜公孙云和崔老道分头行事，崔老道潜入府衙杀了县令，公孙云去滚地虎的家割下了滚地虎哦人头。回道观后崔老道对公孙云说：“师弟，你杀了这两个人人，此地不宜久留，我倒有个去处咱们连夜动身，于是公孙云、公孙德、崔老道三人快马加鞭，片刻不留的逃亡。

崔老道带着公孙父子从河南平顶山来到山东临清州。崔老道对公孙云说：“咱们有个大师兄叫马如风，早年我在武当时和他交情最好，现在他是山东临清州马家寨的大寨主我们去投奔他。

三人当下快马来到马家寨，这马家寨虽说叫“寨”实则是个四五十个大小村庄联合，这些村中过半的人都姓马且大多自幼习武，民风骠悍自称为寨，马如风为寨主，他们虽不反叛朝庭，却也从不向朝庭纳粮交税。到了马家寨问清马如风的家，托下人秉告马如风说他的两个师弟来投奔他。马如风亲自出门迎接，马如风和崔老道自是熟识，崔老道又向马如风介绍公孙父子，说公孙云是师父的关门弟子年青有为云云，马如风一听是师父的关门弟子，再加上崔老道的吹捧对他更是另眼相看。当下马如风安排接风洗尘大加客套不提，又给三人安排住宿。

第二天公孙云对父亲和崔、马二人说明自己要进京救姐姐，马如风要派人跟去，公孙云执意不肯。此时马家寨有个叫黄天的食客说话，这黄天四五十岁，是马如风十几年前从外面带回来的，除了马如风没人知到他的底细，而且马如风对此人敬重甚至说敬畏之极，黄天说：“公孙小兄弟，你虽武功高强，但却缺乏世事历练，做事难免鲁莽，在下也正好要去京城，不妨我二人同往，咱们做事也好有个照应”说着他又向马如风瞟了一眼。

马如风、崔老道、公孙德也是劝他跟黄天一起走，公孙云不好固执，答应同往，马如风命人备好盘缠快马，公孙云、黄天直奔京城。三天后便到bj，只因还是白天，黄天找了一家客栈要公孙云歇息自己则外出，公孙云知道黄天有智谋，所以也不推辞，当下歇息直至定更黄天才回客栈，对公孙云说：“我以找到王铁虎的家，这小子住在西城弓弦胡同，我从王家的老奴才口中打听说你姐姐被关在柴房里”公孙云一听大怒，起身要走被黄天拦住。

黄天：“你姐姐都被抓了两三年了，现在也不急在片刻，你多忍一时半刻的待到午夜再去”

无奈公孙云如坐针毡般等到三更。二人穿好夜行衣来至西城弓弦胡同王铁虎家，黄天说:“你跟我走，路我都打听清楚偷，柴房在后院，咱们分头行事”

公孙云到了柴房只见门被锁着里面黑乎乎的，公孙云飞脚踢开柴房门进去，只见柴房东被角蜷缩个人，公孙云冲上近前跪下叫道：“姐姐，云儿来救你了”那个人突然浑身颤斗叫道：“不…不…不要…救命啊…求…求你了…不要啊”

公孙云心如刀绞：“姐姐，我是云儿啊，你看看我”只听黄天的声音在外面说：“别啰嗦了，有什么话出去说，你快把她带走，我来断后”

公孙云抱起公孙凌飞身快走，不知跑了多远来到城郊一间破庙，公孙云放下姐姐又是替她掐人中又是运内力助她镇静，半天公孙凌才清醒过来，看见弟弟后痛哭良久竟而晕厥，公孙云这次让姐姐在怀中安睡，半个时辰方才醒转，公孙凌清醒看见公孙云显是极为惊诧。

公孙凌在弟弟怀中幽幽醒转，如同在梦境中一般。她万万没想到今生还能见到弟弟，颤声问道：“云儿，是你吗？该不会还是姐姐在梦里吧”

公孙云哭着说：“姐姐，我是云儿，云儿来晚了，让姐姐受了这么多年的苦。现在云儿来救姐姐，以后不让姐姐再受半点苦，这不是梦，真的不是”

公孙凌呆呆的望了弟弟说：“云儿，爹娘和你…你姐夫怎么样？”说到这里头低了下去。公孙云呜咽着说：“我来这里前已经把爹安顿好了，只是娘和姐夫都…都入土为安了”

公孙凌浑身一震，随即破庙中又陷入沉寂。良久公孙凌才说：“云儿，姐姐把这几年的境遇都告诉你，你要仔细听不要打断我的话。姐刚被捋来时茶饭不吃，本想留一口气和那狗贼拼命，可是不知那狗贼用的什么法子给姐下的迷药，那些日子姐浑身酥软无力，只能任那狗贼欺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公孙凌如同说别人的事，话语间极是冷淡。

公孙云强忍悲愤说：“姐姐放心，以后有云儿在便是天王老子也不敢欺负姐姐，以往之事不过是过眼云烟姐不必太过挂怀”

公孙凌冲弟弟淡淡一笑说：“姐说了不要打断我的话，你不听姐的了么？”

公孙云知道姐姐定是多年来无处吐露委屈，现在要向自己倾诉，误事忙道:“云儿不插话了，姐你说云儿都听着”

公孙凌:“过了有十来天，姐拿定主意不在寻死，任由狗贼摆布，也开始向狗贼要吃要喝。狗贼见我已然愿意从了便不再使迷药，我从那天便百般讨好狗贼想让他不再对我戒备，我好侍机杀了狗贼。可又过了些时日狗贼在家中摆宴招待客人让我陪酒，席间有个客人一直色眯眯的盯着我，那狗贼竟要留那客人住宿要我去相陪。我假意顺从跟客人去了厢房，那客人本已是酩酊大醉，我就用花瓶把他砸晕，然后换上他的衣服一直等到午夜我才趁机谈了出去。出了狗贼的家我我本想回咱河南，可从京城到河南几千里地，要走到何年何月才到，更何况我已经不是清白之身哪里还有脸回家。

于是我决心到衙门告这狗贼，我也不认识哪里是衙门哪里是官府，只能四处乱走，事正偏巧我看顶八抬轿路过，我一打听才知道我遇上的是大学士李天寿的轿子，我就拦路喊冤，李天寿带我到府中问明原由，答应为我申冤还让我住在学士府，可我一觉醒来竟发现又回到那狗贼家，那狗贼冲我大笑说你这浪蹄子，你不知道我是当朝太师儿媳妇的哥哥，你这不是自投罗网吗，我让你陪睡的那个客人就是李大人的儿子我的妹夫李天丰，说着就让人把我关进柴房”。

公孙云忍泪说：“姐姐已后不会再受苦了，云儿现如今学的师父苍嵩道长的武艺绝学，谁不可能再恃强凌弱欺负我们了，待黄大叔回来咱就一起回家”

公孙凌一愣问:“哪个黄大叔？”

公孙云就说明和黄天一起救的她。公孙凌又愣了好久才说：“云儿，人家黄大叔和咱们非亲非故，又是为了救姐才身涉险地，你快去接应他一个要是让人家为了姐有个闪失可就不好了”

公孙云也担心黄天，于是出庙来至王铁虎家只见火光冲天，正想进去寻找黄天，忽的有人搭住他肩膀，回头一看正是黄天，二人使了个眼色便回到破庙。此时以经五更，天似亮非亮隐隐约约能看清道路。二人刚到庙门口公孙云忽觉不对，进了破庙发现姐姐正躺在地上，头骨碎裂上半身全是血，公孙云抱起姐姐如野兽般哭的撕心裂肺凄凉悲惨。

过了大半晌黄天才在旁劝道：“你姐姐既然已经死了，那就该死入土为安才是，这里离河南路途遥远，如果将令姐带回去多有不便，说不定还会惹出什么乱子。依我看咱们就在此地将令姐给埋葬了，我以为令姐刨了坟坑买了口棺木，现在就葬了她你看如何？”

公孙云一想也只好如此，自己埋葬了姐姐又立了墓碑，上写『赵门公孙氏凌之墓』长跪在墓前，即不哭也不语，久久不愿离开。

黄天拿出一块罗帕给公孙云说：“这罗帕是方才在令姐身旁发现的，你在悲痛中没有发现，我看是令姐的遗嘱你好好看看”

公孙云接过一看原来这是姐姐以血为墨写的『云儿，姊为不洁之身有背贞操，无颜于世唯死明志，幸得吾弟相救于水火，望吾弟为姊雪耻。公孙凌绝笔』公孙云看完血书起身就要去杀王铁虎。

黄天拦住他说：“令姐遗言要你为她雪耻，可是你只杀了王铁虎还有李天丰，就算杀了李天丰又有李江寿。你一人之力怎么杀了这许多的人，况且就算是都杀了也便宜了他们，如今我倒有个计策让王李两家身败名裂，你愿不愿意帮我一起成了这计策”

公孙云说道:“李江寿是朝廷重臣，我夜里潜入他家里行刺或许还可行。但是要让他身败名裂这怎么可能？”

黄天:“这李江寿贪脏枉法，搜刮民脂民膏很是可恶，不过若单是如此搬倒他也不容易。不过今来我得知李江寿私通藩邦外国谋反，若是我们能找到这些证据想搬倒他就易如反掌了，皇帝自古都是善猜多疑之人，只要有一丁点风吹草动那李江寿必死无疑”

当夜子时公孙云随黄天潜入学士府后院，正看见李天寿和几名小妾淫乐，公孙云进屋点中几人穴道，把李天寿的小妾挪至一旁。黄天则仔细的端详起李天寿的容貌，只见他“高颧骨，尖下巴，阔目大耳”倒是个清秀书生模样，只是眼中透出奸滑之色。黄天对公孙云说：“我本想着我易容为此人，好寻得他私通番邦谋反的证据，但现在看来你的模样更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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