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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想得很清楚了，和他，是不会有什么结果的。

既然如此，还不如早些断绝自己所有的希望——这样对大家都好。

她用力挣脱开他，长发飘扬在夜空中，面容美丽而冷冽——这一次，她是用了十足的力气，她的心，从来就没有那样笃定过。

她要离开他。

既然迟早是要离开，那么不开始也许是最好的办法。

轩辕寒急了，一跃而起！

整个身体如鹰鹫一般腾空，瞬间向她扑过来！

“你听到了没有，朕不许你走！——这一次，再也不许你离开……”

最终的结果是，二人一起掉进了水坑中。

…………

不知道什么时候，天际乌云滚滚。

天边响起几声惊雷，闪电银蛇一般跳跃在黑云之上。

月光被乌云掩盖，狂风大作。

雨点，雪亮的，鞭子一般的雨点在地上砸出一个个水花。

她只觉得脸颊火热，被这么一浇反而舒服了些。

在他的怀抱，那个怀抱按理说应该是陌生的，可是为何又如此熟悉？

终于我也要念诗了……

讶异地望着他的眼神，她舔了舔嘴唇，苦笑：“皇上，您早就该知道，我……”

“我不许你走。”他不理她的话，固执地重复了一遍。

语气中似乎没有了那种尖锐狂暴的杀气，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包含着悲伤和柔软的执意，“不论你是或者不是原本的江绮罗，我都不会让你走的。”

“即使你并不爱我，也不让我走吗？”绮罗冷冷地一笑，雨中她的面容显得那么洁净而美丽，好似一朵怒放的花，“你为什么要这样禁锢这么多女人在这里？让她们背井离乡，离开自己的家园，只是为了让你的皇宫显得更有威势么？她们这一生就要这样孤独地等待着你空过，也许有些到死也都没有见过你一次！”

轩辕寒略带着些讶异凝视着这张熟悉却又陌生的美丽脸庞，蹙眉静静道：“那是她们心甘情愿的，只要在皇宫中，这就是莫大的荣耀，她们的家庭都会为她们感到自豪，荣华富贵远远比留在自己的家乡要好得多！”

“可是荣华富贵不是一切——至少对我来说不是——”绮罗垂下眼帘，喃喃吟诵道，“上阳人，上阳人，红颜暗老白发新。绿衣监使守宫门，一闭上阳多少春。玄宗末岁初选入，入时十六今六十。同时采择百余人，零落年深残此身。宿空房，秋夜长，夜长无寐天不明。耿耿残灯背壁影，萧萧暗雨打窗声。春日迟，日迟独坐天难暮。”

念完，她自己也觉得好笑，念诗乃是穿越女必备特长，也是最老土，最滥俗的情节了，她曾经以为自己是绝对不会干这种不飘逸不荡漾没个性的事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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