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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小区楼下,夏墨带着乔乔一道去了早点铺子,捡拾了几样可口的早餐后,便急匆匆地拽着人往家赶。
“姐,”乔乔一边紧紧跟随夏墨的步伐,一边略有担忧的问道,“要是姨姨起疑了怎么办?我们可是离开了好久。”
夏墨看都不看她一眼,脚下速度不减:“瞎担心什么,我妈除非有火眼金睛,否则,怎么可能看得出我刚刚打完架?”顿了顿后,语气微扬,“我在她眼里又不是什么成天打架的坏孩子。”
“哦。”乔乔应着,然后似是猛然间想起了什么似的,偏头看向夏墨,目光晃了晃,想说什么却又生生止住了。
夏墨自是察觉了她那异样的视线,缓了步子,蹙眉瞥她:“想问什么就问。”
“那我说了,你不许多想。”
“嗯。”
“妈说你小时候就和坏人打过架,后背还被那人砍了一刀,”乔乔抿了抿唇,语气略带踟蹰,“她还说,你受伤是为了保护苒汐姐姐......”
“嗯。”
乔乔兀的脚步顿住,夏墨停下来看她。
“你为什么,会对她那么好?”乔乔很认真地盯着她看,语气里是掩藏不住的疑惑和些许酸涩。若论起年纪,她比苒汐还要小上两岁。可是她自小就没得到过夏墨的半分宠爱,她是她的妹妹,然而除却今天的事,夏墨从未关心过她。若夏墨对其他人也是这样,她断然不会这般心郁,可偏偏,夏墨对那人就好得令人羡慕,宠得让人忌妒......
这个问题困扰她好多年了。每年至少一次。过年那几天尤甚。很多次她都悄然站在一旁瞧着夏墨对苒汐呵护备至的模样,每看一次,心中的酸楚愈甚。她不明白,明明夏墨与苒汐没有血缘关系,明明自己才是她的妹妹,为何夏墨的目光却一直停留在那人身上。
若论漂亮,她自小就长得娇小可人,惹人喜欢。若论聪明,她智商过人,成绩优异,一直是别人追赶的对象。若论才艺,她琴画皆通,拥有别人羡慕不来的天赋异禀。可是......即使这样,即使自己认为哪一方面都不比苒汐差,却也换不来那人多一点的注视。
所以后来她故意疏远她,不再寻求她的关注和在意,只是心里的不甘和委屈从未平过。
夏墨有一瞬觉得自己看错了,她好像在乔乔眼里看到了隐忍和酸涩?
怎么会?她俩平日并无过多交集。
压下心里的疑问,夏墨才缓缓出口道:“这个问题对你来讲很重要吗?”
乔乔用力地点头:“很重要,”它是我心里的一个结,“所以我希望你能坦然的告诉我答案。”
“你今年十六岁了吧?”夏墨抬头看了眼,已经完全明亮了的天空,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应该懂得喜欢的含义了吧?”
因她这一问,乔乔立马想到了刚刚在计程车上,夏墨敲了她一记,斥道:小屁孩,你懂什么是喜欢?
抱着不能再次被小瞧的心理,乔乔庄重的点了下头,答道:“我懂。”
“既如此,那就好办了,”夏墨收回视线,重新看向她,“我对苒汐,是喜欢,”微风里,有轻盈的话语继续落下,“小时候,是单纯的守护和疼爱,长大了,是爱情的占有和宠爱,”夏墨嘴角的笑愈发和煦,“可是,有一点是不变的,从小到大,我都喜欢她,这样说,你可明白?”
那双眼睛里是满满的真诚和坦然,让乔乔看得一时晃了眼,怔愣了许久。
待回过神后,乔乔才意识到自己好像知道了一个多么了不得的秘密,所以踟蹰了片刻,才又问道:“所以你们俩现在是恋人关系吗?”
“嗯。”话说到这个份上,夏墨自然不会再避讳。
待得到肯定回答后,乔乔才后知后觉的捂着嘴巴,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望向夏墨。
夏墨被她这副样子给逗笑了,抬手朝她额头敲了一记,调侃道:“我还以为你长大了,性子变沉静了,没想到是反应慢半拍啊。”说完,也不再理她,迈着步子往家的方向走去。
乔乔紧随其后,一路上七七八八地问着各种问题。
临近家门一脚,乔乔突然拽住了夏墨的手臂,露出一个释然的笑,轻声道:“姐,我好了。”
那笑灿若彩虹,夏墨微怔后,也没去追问这话的意思,只是回了一个浅笑。
这天,阳光极其灿烂,将乔乔多年的不甘与酸楚,全都化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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