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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第1页)

「以晴,你觉得幸褔会是永远的吗?」公车开往学校的路上,原本安静望着窗外的他,转头问了这个问题,我闻之一愣,而他的表情相当认真且凝重,让我深感意外,怎么了吗?

依偎在身边的我,紧握住他的手嫣然一笑:「没有什么事是永远的,毕竟我们无法预知未来会发生的一切。」

听完这番话的他,露出一抹温柔笑靨,伸手将我紧紧搂进怀里。

「我会一直待在你身边,不会离开,虽然我知道这有点自私……」这句话当时深刻烙印在我的内心,幸福感满溢的我,顾不得在公车人潮眾多的情况下,双手硬是揽住他的脖子,送上一计轻吻。

「宇勛,我也会待在你身边,永远!」虽然我们才高中二年级,却已经视彼此为唯一。

瞬间面红耳赤、害羞地低垂着头,这应该是我第一次看他如此惊慌失措的样子。他是游宇勛,从小学四年级搬到我家附近,我们称不上是青梅竹马,只能算是住得比较近的邻居,在朝夕相处下,对彼此的好感日益渐升。从国三开始交往至今,已经有两年之久。

「你……真是的。」耳根子几乎红透的游宇勛,慌张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你以前才没这么害羞,怎么回事呀你?」我不断调侃着羞涩的游宇勛,只见他的脸颊愈来愈红,我却觉得他好可爱。

「以晴,你这个小淘气,但我就是喜欢这样的你……」游宇勛伸手轻捏了我的鼻头,语气充满溺爱。

幸福,看似很近,却又遥远的令人难以掌握。

一语成讖,我们真的无法预知未来的一切,只能任凭命运不公平的安排。

******

才刚过傍晚五点,一向放学回家习惯小睡片刻的我,竟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可能是因为从今天开始,游宇勛代表我们学校到日本担任交换学生,时间长达一个月,才让我感到如此不安,毕竟我们从开始交往至今,还没分开过这么长的时间。

到厨房倒了杯冰开水,我索性打开电视,查看是否有综艺节目好让我排解等待母亲回家煮饭的无聊时光。

但,一打开电视,新闻台紧急的live插播讯息吸引了我的目光,同时也让我无心做其他事。

「在台湾时间下午四点三十分自桃园起飞,往日本东京的恆信航空br-0712班机刚才行经台湾外海疑似机械故障,目前失去讯号,初步研判可能迫降海上,详细情形目前正与相关单位联系,而搜救单位已经在附近海域搜寻,至于航空公司方面已派员前往了解,这是目前我们收到的最新消息。」

新闻女主播富有磁性的嗓音不断在我耳边环绕,「迫降」这两个字更是让我的脑袋一片空白。

恆信航空br-0712班机……不是游宇勛搭上的那班班机吗?因为班机的号码正巧是我的生日,记得当时他还兴高采烈特地跑来告诉我。

全身无意识的猛发抖,连手上的水杯也因此掉落至地,冰凉开水洒了一地,我目不转睛直盯着电视画面,脑中闪过游宇勛那抹温柔的笑靨。

「宇……宇勛……没关係,只是……只是迫降而已,一定不会有事的,晚点他就会拨电话告诉我,他没事不用担心,绝对是这样的……夏以晴放心,会平安的!」我不断深呼吸试图保持冷静,不让自己朝坏方面去想像。

但在二十分鐘后,新闻下方即时讯息的跑马灯却将我唯一的希望粉碎,彻底将我的心打入最黑暗的深渊。

「恆信航空br-0712班机已确定坠毁海上,搜救单位在失事地点发现大量的飞机残骸,机上人员恐怕凶多吉少……」之后的消息我已无心再读,全身的力量像是被抽空般,双眼无神直盯电视画面,脑袋却充斥着曾与游宇勛共同渡过的一切。

好痛,我的心好痛……胸口像是被利刃狠狠划开,然后不断用力地扯开、撕裂,那股锥心之痛,痛得让我无法站立。

「咚」的一声,我跪倒在地,全身无力瘫软在冰冷的地上,大口喘息着。

眼泪夺眶而出,我多么希望方才的即时讯息是场不真实的梦境,一旦我醒了,游宇勛依旧会带着我所熟悉的微笑出现,温柔地抚摸我的发丝,轻声告诉我:「我好喜欢你。」

但这一切似乎只是我自以为是的假象,坠机消息是不争的事实,就算我再怎么欺骗自己,也唤不回游宇勛。

晚餐时间我将自己反锁在房间,蜷曲在棉被里不断啜泣,因为我不敢相信游宇勛已经离我远去,我再也见不到他了吗?不……不会的,他会回来,然后笑着跟我说其实他没有搭上那班飞机。

「以晴,至少吃一点东西好吗?」母亲站在房门外这么说着,但我却一点食欲也没有。

「妈,抱歉……我真的吃不下。」婉拒了母亲,我再度鑽进棉被里,但或许是哭累了、疲倦了,我竟然沉沉地睡去。

一大早我连早餐也没吃就直接去上课,路过游宇勛家门口外有许多人聚集,里头不乏亲戚朋友、邻居及记者媒体,激动的游妈妈哭得肝肠寸断、不断嘶喊着他的名字,甚至哭到昏厥还需要他人搀扶才得以行走。

从坠机消息传出至今,已经超过十二个小时,游宇勛依旧音讯全无,而救难人员搜救到的,皆是一具具已经冰冷的大体,目前仍无生还者出现,难道他真的……不会回来了吗?

我冷静地看待这一切,匆匆地路过,是我表现得太过冷静吗?突然觉得自己异常冷血,但我的心却好空虚、好无力,全身也感到轻飘飘的,这是怎么回事?

刚踏进班上,几个女同学围在我身旁,我完全没有注意她们跟我说些什么,好像是「你还好吗?」、「你的眼睛好红肿,没事吧!」、「你要不要请假回家」之类的话,好笑的是我竟然开始出现耳鸣的状况。

第一次,我感觉到什么叫无心上课,大学学测在即,刚升上高中三年级的我们,此时应该努力拼学测才对,但无论国文老师、英文老师在讲台上奋力教授课程,甚至是讲到口沫横飞,我却感受不到他们在忙碌些什么。

我的感官神经出现异常了吗?为什么我会有种身处在其他空间的感觉?与身旁的人似乎无法有所交集,我是怎么了?

猛然,眼前一暗,我完全不晓得发生什么事情,尔后我就失去意识了,依稀间我似乎有听见女同学们的尖叫声。

(待续)

垃圾培育学院  昭明书院(NP高H)  风语传说  重生之北国科技  妖之纪录者  回到利莫里亚  凶宅不动產  射后不理  只是,好朋友  豪门盛宠:墨少,求放过!  贴身保护  强势掠夺:总裁,情难自禁  季节限定(GL)  心墙  假期里  家族实验白皮书  泰迪熊先生  在地狱嚮往天堂  婚内有诡:薄先生,你失宠了  退出科举后我靠种田封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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