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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以璇不是介意烟味本身,而是介意边叙在群居环境里抽烟这么不收敛。
但她好不容易练了一下午舞静了心,这会儿不想又跟边叙针锋相对,也没解释太多,只说了句“有点”,就到厨房去给沈霁和程诺帮忙了。
边叙气笑似的从鼻子里溢出一声轻哼。
从前跟他接吻都不提一句介意的人,现在只是经过他身边,就要对他身上残留的这点烟味表达厌恶。
这女人一旦变了,他看他不仅抽烟是错,连呼吸都是错。
潘钰敏锐地察觉到边叙的不爽利,笑道:“我倒是很喜欢这个味道,”说着稍一倾身,判断出烟的牌子,“treasurer?”
边叙偏头瞥她一眼:“挺懂。”
这个距离,加上女人闻男人身上烟味的动作,已经可以称得上有些暧昧。
程诺站在冰箱门边观察着他们,刚想去拉梁以璇的袖子,叫她看这两人是不是有戏,却见边叙一把合拢了杂志:“卖烟的?”
“……”
潘钰勾到一半的唇角微微一僵。
边叙撑膝起身,扔下杂志,拿上茶几上的玻璃杯,一手揉着后颈朝厨房走来。
梁以璇正在岛台边跟沈霁说话:“笑生手割伤了,你和小诺也辛苦一下午了,晚上我来做饭吧。”
“想做点什么?如果不嫌弃的话,我可以给你打下手。”沈霁笑着回。
“我看你们买了牛排,西餐怎么样?上次潘姐说想吃西餐。”
“好,你告诉我还需要哪些食材,我给你备菜。”
两人捱着商量起来,说到一半,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出现在梁以璇的视野里。
她抬起头,看见边叙站在岛台对面,把玻璃杯里那满满一杯水倒进了水槽,然后拿起水壶,重新倒了一杯。
也不知道原先那杯水做错了什么,要被这么浪费。
梁以璇对他来厨房这件事已经有了ptsd,忍了忍权当没看见,继续跟沈霁说话。
过了会儿,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在旁边响起——边叙绕到了岛台这边,翻看起了超市购物袋里的食材。
梁以璇真不知道,一个根本不认识食物煮熟之前长什么样的人,看什么看这么起劲。
她还想当没看见,无奈正好要去购物袋找食材,转过身跟边叙说:“麻烦让一让。”
边叙侧身让开了点位置,举起一盒冷冻的阿根廷红虾,不太理解地说:“死虾?”
“深水虾上渔船就死了,你想要活的可以自己下海抓。”
边叙带着些“世界之大无奇不有”的稀奇点了点头,搁下了虾,又拿起一盒生鱼片。
梁以璇指尖摁上太阳穴,轻轻叹了口气:“边老师,请你不要再待在厨房这个地方,暴露你的无知了。”
“……”
*
等边叙走了,梁以璇总算能顺畅地开始备菜。
厨房只剩了三人,程诺瞅了瞅在一旁洗菜的沈霁,悄悄把梁以璇拉到边上:“不行,我可太好奇了,你对边老师是不是有什么意见?”
梁以璇神情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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